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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焰失笑,她想說的不是這件事,不過她還是想起了陳未南。律所搬離了花園街,她預計著陳未南或許會隨即再開家牙診在她附近,可幾天過去,周圍的鄰居都還在,陳未南沒來。
阮立冬也提起了陳未南——
“那天我見到陳未南了,他喝了不少酒,人好像很不開心似的,柴焰,你們沒事吧?”
“沒事。”疑惑更重的柴焰看著窗外,口是心非。
伴隨著悶熱煩躁的天氣,柴焰沒來得及分心去想陳未南的事,便迎來了彭城案二審的日子。
鑑於案子影響力的突然放大,法院也採取了更為審慎的態度,二審沒有允許媒體旁聽。
少人的大房間空曠肅靜,坐在庭上的人連呼吸都是輕地,生怕弄出一點回響,引起主審不悅。
雙方發言後,法官抬起頭,側目看向柴焰:“原告對被告稱的原告作品系謄抄被告舊作的證據,請被告律師就此回答。”
“當年我當事人創作用的老式磁碟,裡面的編輯日期可以證明。”柴焰側身,伸手拿起林夢面前的方形磁碟,專注案件的柴焰並沒發現自從開庭後,林夢自始至終低垂著的頭。
不屬於高科技時代的物品,尋找可播放器材的時間就是好久。
重新回到座位,柴焰平靜地等候,直到這時,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林夢合握的手正微微顫抖。
“怎麼了?”她敏感地覺得哪裡不對。
“柴焰,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同案子有關嗎?無關的退庭後我們再說。”
“不是。”林夢搖著頭,看去遠處的眼神充滿了無奈絕望,“我沒告訴你,磁碟裡的東西,已經被我清掉了。”
“什麼!”柴焰回頭,白色幕布上顯示著空蕩蕩的磁碟內容。
“西朗被彭城帶走了,他讓你格式化磁碟你就格式化啊,你傻啊!”金屬鞋跟觸碰大理石,發著刺裂響聲,柴焰咬著手指,眉頭緊鎖。
她很氣憤,也很沮喪。
如果她能讓林夢給予她足夠的信任,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長長的嘆氣表示她接受了這個現實,“沒事,先把西朗接回來我們再想其他。”
安慰的話是多麼的無力,只光想像,柴焰就想得出沈曉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果不其然。
七月末,一場幾年未有的大雨讓天空厚重廕庇了數日,電視裡迴圈播放的成了志得意滿接受採訪的彭城。
“我並不怪她,她畢竟是個女人,可這次她做的有些過了。”螢幕上的彭城如同一個心懷寬廣的離異男人,平靜的談論他的前妻,他態度無比謙遜低調,沒有抱怨恨毒,卻有著讓人無比相信彭城前妻不是個好東西的效力。
柴焰強忍著懊惱,動用著所有能動用的關係試圖扭轉局面,可惜,如同最初她怎樣對待彭城那樣,現在她和林夢的處境比那時的彭城,還要尷尬。
柴焰的困難來的始料未及,懷著另一種心思的陳未南想不到該怎樣幫她。他的苦悶不比她少。
大雨接連下了三天,排水不暢的城區交通陷入半癱瘓。陳未南駕車跋涉過汪洋,去離家最近的那家超市,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他放下東西,正換著鞋,發現有人在看他。他抬頭,看見,舉著酒杯赤腳坐在地毯上淺笑的柴焰。
“陳未南,你躲我!”她面色緋紅,舌頭髮硬,喝得有些高。
“你胃不好,敢喝這麼多,不要命了!”踢開腳上的鞋,陳未南幾步進房,奪過女人手中的杯子。
“沒喝多少,就一瓶。”柴焰嘿嘿傻笑著,垂著頭嘀咕:“大家都等著我輸掉官司,他們以為我很在乎輸贏,其實我根本不在乎。輸好,贏好,都是別人眼裡的我,和我有什麼關係?可是你不一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