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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南。
或許這就是命中註定吧。
他拒絕了醫生讓柴焰接受系統治療的建議,決定陪著她一起走出傷痛,誰也沒想到,這一走,就是五年光景。
“裝的累嗎?”她問。
還好。無非是要有兩部手機,分清哪一部是遲秋成,哪一部是他的,“遲秋成”出現在柴焰面前時,陳未南的手機要關機或放在其他地方,反之一樣;節假日,陳未南要早一步回家,因為“遲秋成”要留在蘄南陪柴焰;“遲秋成”說話溫柔和煦,不能用陳未南的大嗓門;“遲秋成”廚藝精湛,陳未南為此特意報名了廚師班;“遲秋成”是愛護柴焰的體貼男友,陳未南是專會惹柴焰嫌棄的厭人精。
“我是男人,做這些不累。”陳未南答。
“是男人還打女人?”
幾乎是措不及防的,陳未南腰上的肉被人扭了一下。“哎呦我的媽……”他臉部扭曲,疼地牙癢癢。
掙開他懷抱的柴焰快步走開了,欒露露站在一旁,彎腰看著陳未南,她眼眸烏黑明亮,破皮的嘴唇沒妨礙她嘖嘖地響亮,“陳未南,都這麼多年了,人你還沒追上啊……”
關你什麼事?疼勁沒過,陳未南瞪了欒露露一眼,還沒想好用什麼措辭對待她合適,人已經被大力的扯向了遠離欒露露的方向。
柴焰挽著陳未南的胳膊,面無表情地看著欒露露:“追上了。”
夜風清涼,黑色天幕上寂寥地點著三兩星光,地上的世界卻正喧囂,從有著熱鬧人潮的夜市街直穿過去,柴焰和陳未南並肩信步走在砌著方磚的人行道上。
明黃的路燈將二人的影子拉得忽短忽長,陳未南深深地吸口氣,“柴焰,你這算是……”他看著仍掛在臂彎上的纖細白手。
“陳未南,明天帶我去個地方。”柴焰說。
………
春分過後的第五天,氣溫轉暖,飄著細雨的天氣,陳未南穿著襯衫並不覺得冷。他撐著一把兩人用的黑色大傘站在青石板上,目光專注的凝望著遠處的人。
柴焰沒撐傘,站在雨中,她姿態孤獨卻不狼狽,正低頭和麵前的墓碑說著話。
“遲秋成,過了這麼久我才來看你,你是不是怪我了?我也怪我自己,如果當初我再明確點拒絕你,或者做些讓你討厭我的事,你對我死了心,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你現在會好好活著,做一名正式的運動員,不再是陪練,說不定還會得獎牌呢……”這些畫面,柴焰似乎在腦海深處想過不止一遍,只是她不肯讓自己知道,她真在想,就好像她不止一次覺得那個“遲秋成”不對勁,卻不肯花心思深究一樣。
他們說她病了,她知道,這病與其說是驚嚇刺激的後遺症,不如說是人骨子裡的懦弱作祟,逃避而已。
她以前總評判某某案子裡的當事人自私自利,她自己何嘗不是呢。
“遲秋成,生活很狗血是不是?咱們這種情形我以為只有電視劇裡有,沒想到真的會發生。劇裡的女主角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麼說?——‘我會替你好好活著的。’很扯是不是?我覺得很扯,我對你愧疚,卻不會陪你去死。我會好好活著,不是為了你,是為我自己。我是個糟糕透頂的女人,我只想自己過的舒服,所以,如果你聽到我說話,就快把我這個壞透了的女人忘了吧……”
雨勢漸大,大顆雨滴砸著陵園裡的松柏,樹枝搖晃。陳未南不打算再讓柴焰繼續這樣淋雨了,他邁步才準備去找她,柴焰自己倒先一步朝他走來。
“我們走吧。”
“聊好了?”
“嗯。”她站在傘下,默許著陳未南撥弄她的頭髮,頭髮早溼了。默了一會兒,她說:“以後我孩子的名字要叫成秋,陳成秋。”
“成秋?”陳未南皺著眉,心裡堵堵的,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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