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47(第3/3 頁)
”
沈鳶聞言,便是指尖一僵。
在他懷裡瞧那掙扎間翻倒的藥盒。
這才想起,這藥膏的確是侯夫人那邊兒用慣了的。
登時如遭雷擊。
從指尖兒開始發抖。
想起方才自己的舉止表現,還有絮絮落落那一籮筐的話,幾乎恨不得要一頭撞死。
又聽見衛瓚說:“你要再不信,我就只能讓隨風來給我作證了,我連那屋的門都沒踏進去一步……”
沈鳶卻從頭到腳、到眼圈,都紅得狼狽,連看都不敢再看衛瓚一眼。
衛瓚說:“信我了?”
沈鳶:“……”
沈鳶幾乎要把自己的衣袖扯壞了,連掙扎也不掙扎了,許久,才低著頭說:“衛瓚。”
衛瓚輕輕“嗯”了一聲。
低頭再看那小病秧子,不禁心尖兒一酥——這小病秧子正緊緊攥著衣袖,耳朵紅得像是蘋果,羞恥得幾乎不敢抬頭,卻還是能瞧見那緊鎖著的眉心,和紅了的眼圈兒。
真成了小兔子了。
沈鳶的聲音都透出一絲顫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小侯爺什麼都有了,就不能放過我?”
“我在侯府一日便妒忌你一日,便心有不甘一日。”
“我若離了這裡,不日日對著你,興許……便不會這樣難看。”
說到後來,幾乎已是自暴自棄了。
衛瓚瞧了他半晌,才輕輕笑了一聲。
開口說:“不放。”
他好容易才勾的這小病秧子動春心,怎麼可能這時候把人放走。
哪怕知道動心對沈鳶是折磨,他也是做定了這個壞人了。
沈鳶
() 便在他的懷裡一顫。
他放柔了聲音,說:“沈折春,我不覺得你難看,樂意叫你妒我怨我。”
“義兄一事,也全由著你的意。”
“只是你不許離了侯府去。”
沈鳶聲音透出幾分啞來:“怎的,小侯爺還要把我腿打斷了不成?”
衛瓚卻在他耳邊低低笑了一聲:“你若非要走,我就去找我娘告狀。”
“說我們已親了,抱了,一張床上睡過了,你卻要對我始亂終棄了。”
“說我情已許你,若不能將你娶進家門兒,就立時要絕食死了。”
沈鳶立時抬起那顆紅腦袋來,怒不可遏瞪他:“衛瓚,你還要臉麼?”
他卻是莞爾一笑,挑了眉說:“你大可以試試。”
“沈折春,我不是沒做過無賴。”
他緊緊圈著沈鳶的腰身,指尖在沈鳶的衣袖上掠過。
輕薄的夏絹上,是空幽常青的一叢叢蘭草,已被沈鳶攥得不成型了。
衛瓚自然曉得母親選這衣裳的原因。
蘭草質淳,最是襯著沈鳶。
可惜侯府的溫柔,他的懷抱,連這一件衣裳,都像是為沈鳶打造的囚牢。
沈鳶已在他懷裡,已是羞惱得發顫,氣恨得發抖。
捉住他的手臂,惡狠狠一口下去,咬出了血來。
衛瓚笑了一聲,垂眸吻了沈鳶的發頂。
眼底的貪婪與佔有慾交織。
野獸一般。
衛瓚幾分笑意嘆息:“沈折春,你可怎麼辦啊。”
他的沈哥哥。
妒意如火,君子如蘭。
怎麼就偏偏招惹上他這麼一個混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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