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15(第2/3 頁)
時家裡僕人唱的,我隨口學的罷了。”
“我唱完了,你趕緊睡。”
他這時想起,沈鳶母親與侯夫人的孃家皆在吳地,好些僕役都是跟來的。
他卻只抱著他合上眼,喃喃說:“再唱一次。”
彼時滿心仇恨不知事,不過是在報復沈鳶。
又或者,只是眷戀那柔軟的、吳儂軟語的腔調。
可夢中再現,不知怎的就變了味兒。
掀起被子來看了看,果然很是精神。
衛瓚年少時是心高氣傲,以為庸人才耽溺於男歡女愛,至於那些歪斜的煙花之地,妻妾之事,更是壓根兒就不該出現在他的腦子裡。
至於年長後,則是身負血仇,壓根兒沒有想這些事的心思。
誰知道重生後第一次做了春/夢,竟是因為那小病秧子做的。
他定定在那坐了好一會兒,竟沒有意外。
心道這事兒要是讓沈鳶知道。
怕是氣都要氣死了。
但夜深人靜的,這一兩句調侃也禁不得細想,越想心頭越是熱。
越想越是下作汙濁。
連寺院的清淨都壓不住這股邪火。
衛瓚的喉結動了動,忍不住攥緊了披風的一角。
翻了個身,埋進了柔軟的錦緞,像埋進了誰的頸窩,呼吸間也都是那繾綣的藥香。
不知怎的,想到的卻是佛前日光,沈鳶與他對視。
那眼底若有似無的韌性與傲氣。
那垂首抄經時,唇畔微微露出的笑意。
他那時想。
他重來一次,是想見沈鳶笑的。
是想見他高興的。
可捂上眼,
卻只催生了混沌痴頑的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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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夜裡那些事兒。
次日回程的時候,他自當沒事兒人一樣,跟沈鳶乘一輛車。
沈鳶那車裡頭坐不下許多人,隨風的訊息都得從視窗遞進來。
而他總挨著沈鳶,隔著層層疊疊的衣裳,也能覺出來,沈鳶那身上是讓爐子烘得熱熱的,連藥香都溢到了他的鼻端。
沈鳶說風涼話道
:“哪兒就短了你小侯爺一輛車了,非得跟我和侍女擠在一起。”
他也笑著說:“就你沈公子的車裡頭舒服,怎麼就不能分我半輛。”
就這麼插科打諢著,沈鳶卻不住瞥他手裡的信紙。
大約是想探一探他在打什麼主意,跟衛錦程的事兒有關沒有。
他有些好笑,故意往邊兒上挪了挪,避著他看信。
那小病秧子便冷笑一聲,撇過頭去,跟那知雪道:“咱們小侯爺見不得人的事兒可多。”
“興許是佛祖賜他的夜叉到了家了,有人急著叫他去領。”
他納悶說:“賜我夜叉做什麼?”
沈鳶輕哼一聲:“給你做那脾氣大的新娘子。”
他忍不住笑。
心想說他自己都忘了,這小病秧子怎麼還記得那隨口編的求姻緣。
他從隨風接過信紙,瞧了瞧,卻隨手給了沈鳶,道:“母親送來的,哪是給我的,分明是給你的。”
沈鳶道:“什麼?”
他輕笑了一聲:“你那捲陣圖出了風頭了,聖上今日朝上點名要你去御宴領賞,讓我爹回頭將你也帶上。”
沈鳶指尖頓了頓,才小心翼翼展開信紙來看。
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
他便瞧著那小病秧子分明喜上眉梢,耳根也紅,卻將嘴唇抿得緊緊的。
最終卻只平平淡淡“哦”了一聲。
他說:“你想笑就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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