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24(第1/3 頁)
“衛瓚!”
沈鳶近來愛陰陽怪氣喊他小侯爺。
乍一直呼姓名,還有點兒親切舒坦。
衛瓚“嗯”了一聲,已猜出自己那一下將沈鳶惹惱了,偏偏不說。
只笑吟吟就在床邊,開始彎腰脫靴,儼然一副親親熱熱就要睡下了的做派,說:“怎麼了?”
當著侍女的面兒,沈鳶有恨說不出,又眼見著衛瓚已開始脫衣裳了,只得咬牙喚知雪,說:“知雪,你先出去。”
見知雪出去了。
沈鳶終於不裝睡了,只陰陽怪氣說:“衛瓚,大丈夫堂堂正正,你搞這些歪門邪道是什麼意思?”
衛瓚解衣裳歸解衣裳,卻是一點兒都不耽誤打嘴仗,說:“堂堂正正?你哄那小姑娘來探我的底怎麼不說?”
沈鳶說:“是你先讓憐兒監視我。”
他說:“這丫頭最初是誰派出去的?”
沈鳶便冷笑:“我不過讓憐兒在外門望上一眼,有些人倒好,又是偷衣裳,又是投懷送抱,不知道的,還以為小侯爺看上沈某人了。”
衛瓚便是一頓,心道里衣那事兒果然還是被發現了。
還是不能心存僥倖。
沈鳶見他不還嘴,自以為是捉著他把柄了,便繼續道:“我看小侯爺這活計做得很是熟練,你該慶幸我是個男人,我若是個姑娘,這等竊人衣裳的淫賊,怎麼不得送去官府打個四十板子。”
衛瓚卻是驀地笑了一聲,慢條斯理道:“你若是個姑娘,就咱倆現在這樣,你已非嫁我不可了。”
小侯爺外裳脫了一半兒,發冠也解了,襟口鬆鬆散散敞著,燈火搖曳下,隱約露出些許青澀卻結實的胸膛。
卻是挨近了沈鳶耳邊兒,戲謔道:“到時候將你從松風院抬到我枕戈院,連嫁妝我娘都能給你準備好。”
沈鳶萬沒想到他這般不要臉,竟一時之間木了舌頭,萬般花言巧語都噎在了喉頭:“衛瓚、你……”
衛瓚暗笑一聲,心知這小病秧子恐怕渾身上下只有這張嘴最厲害,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便懶得跟他爭下去。
只打了個呵欠,伸長了手一勾,將那厚緞的帳子放下。
收回手又牽連著這被子卷兒,“撲通”一聲悶響,連人裹帶著厚厚的被子都壓倒在了床上。
衛瓚眯著眼睛打呵欠,說:“都三更了,你不累我也累了,睡吧。”
沈鳶撲騰掙扎著要起來,卻不防四肢都卷在了被子裡,作繭自縛,讓他一隻手按著就動彈不得,已是惱得恨不得咬他一口了。
衛瓚又揚長了聲音喊:“熄燈。”
門外頭吵吵嚷嚷,似是衛瓚帶來的人和知雪一個要熄一個不讓,最後聽得一聲:“抱歉,知雪姑娘,奉命行事。”
然後燈就熄了。
房間裡頭一片漆黑。
沈鳶心知衛瓚這人犯起渾來,別說知雪照霜,就是把侯夫人請來都沒什麼
用處。
心裡頭還惦記著那複習的大計,忍著氣、磨著牙跟他講道理:“衛瓚,你自己怠惰,還不許旁人勤學苦練,你有道理沒有?”
衛瓚嗅了嗅,發覺小病秧子應該是剛剛洗過澡,藥香跟沐浴時的香草氣息混在一起,乾淨又舒服。
沈鳶又說:“不如這樣,你回去睡,我不學了就是了。”
衛瓚又把沈鳶的被子卷得嚴實了一點,這樣就算他半夜有什麼變化,隔著厚厚的一層被子,小病秧子也感覺不到。
變化……應該不至於吧,就一張床上睡這麼一覺。
衛瓚竟一時有那麼點兒心虛。
那小病秧子還在喋喋不休繼續說:“衛瓚,就算前頭那些我都不與你糾纏,你不請自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