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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家給診一次?”
魏元搖了搖頭,硬下心腸說:“醫書有云:‘癆瘵外候,煩躁咳嗽,倦怠無力,飲食少進,痰涎帶血,肌肉消瘦。累年積月,漸就頓滯,以至於死。’張氏症狀是癆病無疑,再診還是一樣的結果。”話畢,瞅一眼王氏,見她滿臉哀慼,又勸她:“這病雖險惡,卻不至於一夕而亡,好好調養著,拖個三五年總是可以的。”
王氏呆愣了半晌,“就沒旁的法子麼?前頭我那頭疼病鎮上都沒治好,還不是扎半年針便好利索了?”
魏元重重嘆了口氣,苦笑道:“此病尚無藥可醫,只能靜養拖著,妹子還是想開些。”
王氏唏噓感慨了好一陣子,直說紅玉這樣好的人卻攤上了個苦命,她尚且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更何況是紅玉,於是便沉著臉兒問他:“紅玉還不知道的吧?”
魏元點著頭,“我只說是是勞累傷身,氣血不足。近日便打算抽空跟鐵貴兄弟說了實情,沒成想妹子便來了。”又叮囑她:“回去還得好生勸著張氏,湯藥萬萬不能斷,地裡的活兒也不能再幹了。”
王氏滿腹心事地回了屋,將全家召集在一塊,沉著臉兒將這件事說了說,並跟丈夫商量著咋樣解決。
一來張紅玉的病萬萬不能再拖,有幾味貴重藥材魏大夫家也只餘下不多,若要長期吃,須得上縣裡頭採買,紅玉母子倆哪有什麼錢兒,可藥卻不能斷,錢兒的事是個大問題。
二來今後紅玉無論如何也不能再下地,地裡的活計良東一個人也是幹不完的,媳婦生了惡疾,做丈夫的能袖手旁觀?
按陳鐵貴的意思,弟媳的藥錢各家都幫襯幫襯的,好賴能拖幾年算幾年的,地裡的活鐵富無論如何也要負擔起來,媳婦也沒幾年好活,上縣城務工也不急著這幾年,大夥都出點錢,出點力,這事不就解決了麼。
當然,這事還得跟陳家家主陳二牛商量,隔天他又去了一趟陳家老院,把這事跟他爹孃說了,一大家子商量的結果跟他前頭說的也差不遠,陳劉氏倒難得的沒說廢話,說是鎮上買藥的錢兒從家裡頭出,幾個兒媳裡頭,就屬紅玉最合她心意,出錢出力的也要給她治病
很快的,陳二牛又出面聯絡了縣城裡的翠喜,叫她帶話兒給鐵富,媳婦生了癆病,不管外頭有啥天大的事兒,趕緊回屋來。
鐵富得了訊息,趕月底倒回來了,錢氏一聽是癆病,嚇得帶著秀娟回了自個兒屋,說是鬧不好染了全家。
陳二牛本就對這個後入門的兒媳婦沒好感,這些年,因為她,陳家在村裡出盡了醜,直壓的他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陳二牛也是個倔脾氣,自打錢氏進門,連陳家家門都沒給進過,這時候自然知道指望不住她,只跟鐵富說了,今後地裡的事要上心些,紅玉萬萬勞累不得。
鐵富當即表態一定要好好照顧紅玉,直至她過世。陳二牛這才欣慰,說是前頭到底看低了老2,老2還是重情義的,雖犯了錯,到底對紅玉還是有情分。
誰成想,剛到年根兒上,鐵富便偷偷摸摸帶著錢氏跑了路陳家得知訊息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兩三天,氣的陳二牛在家美美髮了一頓火,打定主意今後不認老2這個兒子。
鐵富一走,地裡的活計便只能落在老大跟老三頭上,好在兩個兒子心善,紅玉平日又累積了好人緣,兩家媳婦也啥話兒沒說,再苦再累也要幫了這個忙,這事兒才算解決下了。
想起二嬸子年歲不大便得了絕症,寶珠心裡就一陣難過,在她心裡,陳家這些人,除了自家人以外,最喜歡的便是二嬸,想想在前世,醫學早已經攻克了結核病,可在這個年代,得了結核病只有等死。
她撿起一顆石子,朝已經結了冰的河面上狠狠拋去,一時間又無比痛恨生在這個醫療水平較低的古代,除了隔三差五跟著她娘去看一回二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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