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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寶雲姐姐會理解。”
當日正午便到了縣裡,寶珠跟良東兩個略做修整便去鋪子,沒倆時辰,小舅跟招娣也趕來了縣裡,帶了些姥姥做的綠豆鍋盔,回屋幾天,招娣顯得很精神,直纏著寶珠問東問西,說實話,這三天裡寶珠過的並不順暢,因二叔的事兒,心頭總有些淡淡的傷懷,不想將煩心事兒與招娣分享,便獨挑些二哥的喜慶事兒來說。
晚飯時,陳翠喜也有個好訊息告訴大家夥兒,說是昨個省城才來的信,積德頭一年參加學試便考中了增生的名額,她心頭高興著,說是待寶珠幾個回來後便收拾收拾去省城瞧一回他去。
良東點個頭,夾一筷子排骨進她姑碗裡,“姑一個人去著我不放心,明個我跟姑一塊去。”
陳翠喜擺個手,“壓根不用你們陪,鋪子生意要緊,姑來回去省城也多次了,摸的清著哩。”
他們說話的功夫,招娣已經偷偷夾了幾筷子進良東碗裡,這會兒瞧見良東一臉莫名地四處瞧,埋著頭嘿嘿奸笑。
良東搖著頭笑著瞧她一眼,問:“回屋後招娣聽話了沒有?”
招娣不滿意良東話裡話外將她當個小娃娃,立即撅起了嘴,“良東哥才比我大著兩歲半怎得像我爹一樣”
寶珠瞧著他們兩個的互動,心情莫名的好,笑嘻嘻插話兒道:“表姐說的對,我跟表姐都是大姑娘了,沒多少日子就成親哩”
招娣臉上紅了紅,“你說成親,那是你,我還不著急哩”
寶珠嘿嘿笑著,眼中閃過戲謔的光芒,“急不急表姐自個兒知道”
這個夜裡,寶珠失了眠,腦中不時閃過最後瞧見二叔時的那個畫面,心裡疑惑著,二叔真的悔過了麼,他真的要出家麼,怎麼前一日還在屋裡吵吵嚷嚷,轉變的這樣快,難道今晨爹跟他說了什麼話兒麼?
帶著這些疑惑,遲遲不能入睡,索性悄悄起了身,躡手躡腳越過招娣下了炕,點起跟蠟燭,合計著今年個鋪子的收成,時已近臘月,再過不上幾十天兒眼看便過年了,年初她打算著今年累計些資本,明年單開一家點心鋪子,想想時間不多,這事兒也要提上日程了。
……
深夜裡,官道旁的小樹林裡生著一堆篝火,一旁孤零零盤腿坐著個人,他從布包裡取出塊乾糧餅子,放在手中定了片刻,臉上便滑落兩行淚水。
乾硬的餅子劃過食道的感覺又幹又痛,可他渾然不覺,哽咽著大口大口吞嚥著,這是親人為他準備的乾糧,而自個今後……怕是再也回不去那個讓他痛徹心扉的村莊。
其實,他早該醒悟,早在媳婦丟下他時心頭便隱隱的痛,可人就是這樣,醒悟需要太多的勇氣,而****時只消每日什麼都不去想。
每日回到屋裡,照舊的冰鍋冷灶,日子過的了無生望。知道錢氏無論如何也比不得紅玉,可人一旦走錯了路,想要回頭便難上加難。
他活了大半輩子,被爹孃厭棄,被族裡除名,身邊最最照顧他的那個好媳婦也離開了他,想到這裡,他悶悶苦笑一聲,其實,他也想像大哥那樣,在孩子跟前兒保留著一份父親的尊嚴,可他的孩子,兒子閨女一個個地拿他當賊,原本,昨個還打算著過些時候避了風頭,再用屋裡拿的錢兒再去賭一把,萬一翻了身,再回村時,爹孃,大哥大嫂,以及從前任何瞧不起自己的人,再不敢用那種令他恐懼的目光去瞧他。
爹孃苦口婆心的勸慰,哥嫂恨鐵不成鋼的數落,以及每每夢魘裡紅玉血淚的控訴,他強迫著自己不去想,終究成了那人人嫌棄的,縱使心頭還有一絲良知,終究被眾人所拋棄,不如就此****到底,可老天爺卻在此時跟他開了個大玩笑。
在那****的翻箱倒櫃中,瞧見紅玉臨死前為他縫製的那一件件衣裳時潸然淚下,呵呵……任他在外面再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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