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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因,他本作落拓秀才的打扮,皂鞋布襪,儒服半舊,頭頂文士方巾。
如今將臉上皺紋加多,臉皮抹黃,雖未留髮,額下青黑一片鬚根,似是新剃不久般!
那時節,凡人年過三十,多半是蓄鬚留髮,尤其是讀書人,主張的是“身體有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更是全發全須,任憑它自由發展!
其中但有一種讀書人,為求功名,參加科舉,卻是屢試不第,但他卻仍不灰心,只要是縣裡開科,無論是年紀多大,必定會剃去鬍鬚,前往應試!
這縣裡的科舉,多半是讀書的童子參加,考中的入縣學做“秀才”,不中的不得入,仍為童生!
龍淵這一打扮,麵皮黃瘦,皺紋疊疊,望之如五十許人,卻偏偏穿著儒服,根鬚無存,不是個老童生怎的?
雲慧望見他這副模樣,本來就覺得好笑,偏偏龍淵又故意裝著老臉,長揖道:“請”,請雲慧上路,那股子鄉儒酸腐之氣,被他抖露得惟妙惟肖,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龍淵瞥見雲慧這一笑,一身老婦之裝,卻發著一串銀鈴也似的笑聲,其不倫不類之態,亦是有趣得緊,忍不住,他也跟著放聲大笑起來!
武夷婆婆與風蘭二人,掠出十丈,回頭卻不見龍淵二人跟來,正在驚異,卻忽然聞得他二個大笑之聲。
風蘭芳心大奇,忍不住回身撲上立雪臺,老遠即發話道:“你們兩口子怎麼啦?什麼事這麼好笑!……”
話音未落,人已撲近,鳳目到處,但見一對老人,相對大笑,那有半點像是她龍哥、慧姐。
只是,那聲音分明又是,但,雖然她明知龍淵與雲慧,化裝之術,高明之極,卻也不信,就在她來回不足二十丈距離的飛掠空間內,完成這惟妙惟肖的化裝工作。
她瞪著妙目,望著一對妙人兒,相對大笑,面上不期然流露出一股驚異詫訝的神情。
龍淵雲慧將她這神色看在眼裡,更止不住一發不可收拾的大笑。
一時“咯咯”“哈哈”之聲大作,連立等在前面的武夷婆婆,也被引了回來。
武夷婆婆返身回來,目光一掠臺上相對的兩人,不由得一怔!可不便再嬉笑,首先龍淵,強忍住大笑,乾咳一聲,道:“慧姐姐別笑啦,天已不早,快點走吧。”
說著,歉然望了武夷婆婆一眼,對風蘭道:“蘭妹妹又不識得我了嗎?我……”
風蘭聽了他說的聲音,也相信他是龍淵,但卻不滿意他這種不以真面目示人的行為,不由皺眉道:“龍哥哥何必扮成這付樣子?難道你那真面目,怕人看嗎?”
龍淵點頭承認,驟發蒼老之聲,道:“蘭妹妹有所不知,小兄家中伯叔長上,手無縛雞之力,若萬一結怨宵小,小兄本身雖則不懼,那家中長上,卻怎能受得住匪類搔擾,宵小尋仇?”
風蘭這才恍悟,不由暗責自己,考慮不周,說出這等不禮貌的話來。
故此,連忙道歉,說:“啊!我沒有想到這一層,龍哥哥你不會怪我吧?”
龍淵還不曾開口,雲慧卻已然顫巍巍到風蘭面前,舉手撫著她嫣紅的粉額,發出老邁含糊的聲音,道:“姑娘你嬌嫩如同花蕾兒,人見人愛,那老頭既已得姑娘垂愛,已然是豔福無邊,還怎敢有膽來怪你的呀……!”
邊說,邊輕輕擰著風蘭的嫩頰,面露慈藹垂愛之色,若非是風蘭早知她的底細,怎麼說也不會相信,她在片刻之前,也是個絕色的佳麗。
但如今既然曉得她是雲慧,雖然裝得像煞,卻也聽得出她話中乃存著玩笑之意。
故此,風蘭她那能罷休,她頓時嬌容一紅,依偎入雲慧的懷內,嚷著不依,道:“姐姐你欺負我,不行,我要你賠……”
武夷婆婆目睹龍淵與雲慧,表演這一手神奇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