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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誼心中不禁有些自責,伯仁因我而傷,多少要負些責任吧,他趕忙問道:“大夫,能行?”
老大夫瞪了他一眼:“到了我這兒哪還有不能行的。”示意遲焰脫了上衣趴到床上去,他轉身去拿藥。
邵誼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遲焰的後背,上次在浴室裡煙霧繚繞的沒看清楚,這次他終於徹底地見識到了什麼叫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遲焰的肩很寬,脖子修長,骨骼勻稱,覆蓋著薄薄的肌肉,脊椎一路凹陷到勁瘦有力的腰部,蝴蝶骨長得非常漂亮。面板緊實,雖然偏白,但沒有絲毫女氣。邵誼見識過他打架時的爆發力,知道這面板之下蘊含著驚人的力量。
“身材真好。”他嘖嘖讚歎。
“……你也不錯。”遲焰一臉黑線地回贊。
“兩個爺們,噁心不噁心。”老大夫端著傢伙出來了,“讓開,我給他治。”
邵誼乖乖讓到一邊,看著老大夫施施然坐下,施施然從托盤裡拿出著一塊冒著熱氣的毛巾,“啪”地一下捂到了遲焰腰上。
“嘶……”毛巾貼上遲焰面板的一剎那響起了一聲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
老大夫轉過頭大聲呵斥道:“我是給他敷!你嘶個什麼勁兒!”
邵誼不好意思地抓抓頭:“我看著就替他疼。”
那麼大一塊淤青,滾燙的毛巾敷上去,能不疼麼。可他看了看遲焰,也只是咬緊了嘴唇,不吭一聲。他不禁在心底默默地說了句:純爺們。
敷了一會兒,老大夫把涼了的毛巾放到一邊,取了些藥油輕輕塗在淤青的地方。
邵誼也塗過這種藥油,比用滾燙的毛巾敷都疼,他當時直接嗷一聲慘叫,可遲焰依舊只是皺了眉,咬住嘴唇,沒發出一點聲音。
真是個做地下黨的料,什麼酷刑都撬不開尊口。
上刑一樣的治療結束了,老大夫往遲焰背上一拍:“好了!”
遲焰緩了緩才坐起身來,慢條斯理地穿衣服。穿好之後試著活動了一下腰,果然疼痛已經消去了很多,肌肉也放鬆了不少。
“好點了嗎?”邵誼關切地湊過來問。
“好多了,很有用。”
老大夫哼了一聲:“我的方子,能不管用嗎?”他一邊收拾著東西,斜眼問遲焰:“住哪兒啊?”
“三川苑。二環北路那兒。”
“喲,挺遠的。要每天過來很麻煩啊。”老大夫想了想,拿出一瓶藥油遞給他,“每天拿滾水浸毛巾敷五分鐘,再上藥油,在家就能自己弄,不出半個月包好。”
遲焰接了藥,道了聲謝,去旁邊付了錢,跟邵誼一起出了跌打館。
走了一會兒,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直到遠遠看到了遲焰的車,邵誼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接下來要幹嘛?
吃晚飯?時間太早了。各自回家?又覺得太對不起人家,沒好好感謝就走,誠意不夠啊。總不至於去打拳擊游泳或者打籃球吧,傷還沒好呢。
他想了半天,越走越慢,遲焰沒發覺到,一不留神超過了他老遠,才發現身邊空了,就轉過頭來看他:“嗯?”
邵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直接問他:“我們接下來幹嘛?”
遲焰:“……不知道。”
於是兩個人一起站在路邊,看車。
不禁一陣寂寞襲上心頭。
看了半晌的車,遲焰提議:“美術館有個攝影展你要不要看,五點鐘閉館,還有兩個多小時。”
邵誼早就聽說過那個攝影展,只是這幾天不給他出外勤,週六週日也沒休息,根本沒辦法去看,聽遲焰這麼一說,頓時來了精神:“好,正想和你切磋一下技術問題呢!”
兩人上了車,直奔美術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