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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轉眸瞥一眼疏桐,又故作神秘道:“反正是江湖傳聞,又管他是誰呢?”
知道“絕響”琴軫中藏著皇宮地圖的人,除了拆解琴身的琴師董冉外,石拓只告訴過疏桐。石拓的視線一轉移到疏桐臉上,疏桐當即搖頭道:“石公子,不是我說的。”
“總歸是同路尋寶,聽誰說的有何重要?”蕭白打量著兩人的表情,笑道,“先前我們從雪坡上下來,就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這比喻用得,連幾個保鏢都忍不住笑了。
疏桐卻笑不出來。蕭白知道石拓身上有藏寶圖,只能證明一件事——韓青就是王墨。看著立在一旁不動聲色的韓青,疏桐心底只道: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石拓相信,以疏桐與蕭白之間的惡劣關係來說,她不可能將皇宮地圖的事情告訴他。說出皇宮地圖的,應該是另有其人。石拓一時猜不出來,思忖後便從胸前的衣襟夾層中,摸出了一張繪著曲折線條的絲絹來。
“這麼嶄嶄新的皇宮地圖?別不是假的吧?”蕭白第一個走上前去窺看,卻只瞄了一眼那絲絹上的圖案,便撇嘴點評道。
“我從未說過這地圖一定是真的,蕭兄大可以不信。”石拓面色有些不悅。
“蕭公子久居西域,想必是不知道中原作圖還有臨摹一說吧。”疏桐只覺得蕭白此人可恨,便不放過任何出言譏諷的機會。
蕭白笑道:“這峽谷呈腳履狀,這地圖是四方形,有道是古人說‘臨書失位置,摹書失筆意’,就不知道石兄丟了哪頭?”
韓青走上前去,凝目認真細看了石拓展開的絲絹後,又抬眼環望峽谷,陷入沉思。
第一八六章 碧玉地磚
韓青拄杖沉思時,疏桐只是怔怔盯著他看。
雖然面上的五官被他用易容術弄醜了許多,眉眼變得狹長,顴骨變得高挺,膚色變得暗黃,但臉的整體輪廓和挺拔的鼻樑卻是掩蓋不住的。對了,還有那雙沉思時深邃難測的眼睛以及那雙醫者獨有的指節修長的手,都是易容術掩蓋不住的。
“舒姑娘,一路聽你提及關於西夜國的傳說、史書,你可是讀過關於西夜國的史料?”疏桐正看得眼熱,韓青突然轉過頭來,朝她含笑問道。
雖然那層面皮上的笑容有些僵,但疏桐很容易就聯想起他往日唇角一勾,弧度清淺的慣常笑容來。她壓下心底想要衝上去揭開他麵皮的衝動,答道:“我只是曾在一間奇特的密室中讀過一本叫做《古城奇聞錄》的書,說不上史料,野史秘聞而已。”
奇特的密室。這幾個字令蕭白來了興致,他當即問道:“呀,什麼樣的密室?你是怎麼進去的?”
“被亡夫關進去的。”疏桐淡淡道。
蕭白轉眸瞥了一眼韓青,笑道:“把你關在密室裡?你亡夫真夠變態啊。”
“蕭兄,如此議論亡故之人,實在有悖情理。”石拓雖對王墨沒什麼好感,但聽蕭白如此出言不遜,忍不住出言責道。
韓青面色卻並無異常。疏桐十分明白,這個本就極能隱忍的人,如今面上又敷著一層面具,有異常才不正常。
“不知舒姑娘在那野史之中,可有讀到關於漢室宮殿的描述。”韓青不理蕭白和石拓的對話,轉而繼續向疏桐問道。
疏桐看著他道:“韓先生做嚮導,自然是早就研究過了西夜國的歷史,為何問我?”
“在下卻還沒有那過目不忘的本領,看得多了,疏漏在所難免。”
原來自己成了他的備忘錄?疏桐心下無奈,默默回想了一陣道:“書中沒有宮殿具體位置的描述。只有許多關於殿內奢華裝飾的描述,諸如金樓銀臺、翡翠為榻、白玉為幾、明珠代燭……還有和親公主和情郎幽會的那個花園,園中有假山水池,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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