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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迷宮內,有子合王想珍藏的寶貝,公輸異才會這麼費盡心思掩藏。”疏桐插了句話,隨即從王墨手中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王墨的眼眸隨之一暗,被抽空的左手在體側僵了許久,才慢慢曲握成拳。放佛只有如此,片刻前肌膚相貼的溫暖才能保持得長久一些。
“還有比那滿洞窟黃金更貴重的寶貝麼?”石拓身後的保鏢張繼好奇問道。
王墨的思路豁然開朗,隨即道:“我明白了。”
蕭白介面問道:“明白什麼了?”
“明白子合王修築這座地宮的用意了。”
“他是什麼用意?”
王墨轉首瞥了疏桐一眼,抿唇道:“盧梟他們就要追來了,我們先找到出口再說。”
王墨在前面引路,蕭白、疏桐、石拓及兩名保鏢跟隨其後。眾人沿著先前已經走過的暗道,繞行許久,最後在通道盡頭的一堵玉璧前停住了腳步。
“又走錯了?”石拓難掩心中對王墨的惱怒。
“不知道。”王墨湊近玉璧,仔細尋找著機關。他在玉璧前摸索一陣後,突然回首對疏桐道:“桐兒,能否將白延高僧送你的那串佛珠借來一用?”
第二零三章 有事相商
疏桐一怔,隨即取下背上的包裹,將她小心裹在衣物中的硨磲佛珠取出來遞給王墨。
王墨接過佛珠後,想起了那日白延贈送佛珠時對疏桐說的‘鎖心安神,驅邪避禍’,他在心底默默唸誦了一次,隨即便解開了佛珠上的穿繩,將十九顆瑩潤潔白的硨磲珠倒在掌心。
蕭白皺眉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下棋。”王墨握住佛珠,向玉璧轉過身去。
蕭白有些不解:“要與誰下棋?”
“公輸異。”
蕭白聞言一愣,隨即從腰間取下錦囊內的夜明珠湊到玉璧前,這才驚訝發現,玉璧之上居然雕琢著一個棋盤。碧玉為盤,棋盤縱橫交匯處是一個個內凹的棋槽。盤上陳列著一局殘棋,黑、白玉石為子,中盤的白子好似一隻靴子,把一圈黑子緊緊包圍其中。
蕭白皺眉道:“黑棋被圍成這樣,應該是氣數盡了吧?”
“蕭兄不懂圍棋?”王墨詫異問道。
蕭白赧然道:“我自小在西域長大,還不曾研究過這東西。”
“這是圍棋中有名的‘曲五’活局。”王墨將一粒硨磲珠摁入棋陣中的空缺處,解釋道,“被圍的黑子看似窮途末路,但因為這中間的五個眼,白子便無法將他們趕盡殺絕。”
“那你放的這珠子,是代表黑子還是白子?”蕭白問道。
“亦黑亦白。”
“什麼意思啊?”
“曲五的奧妙,就在於黑白棋子都無法殺死對方。”王墨又放入一粒硨磲珠在那“靴子”中間道。
蕭白看著眼前填入了兩枚硨磲珠的“曲五”棋局,先想象那兩枚硨磲珠是白子,卻發現白子只要再入兩枚,就會被黑棋提子。他又想象兩枚硨磲珠是黑子,再入兩枚黑子,便又是自殺行為。果然,黑白棋子都無法殺死對方,在這一隅之間。竟是相擁互生。
蕭白驚歎道:“果然是活局!這是誰想出來的啊?”
“商山四皓。”王墨在空缺處填入了一枚硨磲珠道,“秦末漢初,他們四位老先生隱居商山,無聊時琢磨出了各種離奇的棋局。”
“原來是那四位老頭兒想出來的?”石拓看著玉璧上的棋盤。言語中便有些不屑,“他們口口吟誦‘富貴之畏人兮,不如貧賤之肆志’,結果還不是依附了漢惠帝?”
“石兄是覺得他們的氣節不如他們的詩詞?”
石拓哂道:“他們四人說一套,做一套,晚節不保。”
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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