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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童卻一臉認真道:“我磕著了,我爹爹這麼吹一吹,我就不痛了。我娘說,夫君就是執手相攜,互相照顧一生一世的人。哥哥,你先前照顧了我,我也要照顧你的。”
這一刻,王墨的心不禁有些微微顫動。
第一六七章 鞦韆露冷
“哥哥,這是什麼花?”
一片潔白的花瓣落在白舒的眼瞼上,她抬手拂掃時才留意到院中紛揚飛舞的花瓣。
“這位小姐連梨花都不認識麼?”
王墨尚未開口,身後便傳來一道取笑的聲音。轉回頭去,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鬟立在院子門口吃吃的笑。
王墨皺了皺眉,低沉了臉色道:“洛陽城中多槐樹椴木,這果木之花卻是少見的,她不認得也很正常,你笑什麼?”
那丫鬟不料這小公子這般當真,忙忙上前笑著賠禮:“奴婢嘴笨,說錯話了,還請公子小姐諒解。我來替小姐推鞦韆賠罪吧。”
王墨便退了開來,在鞦韆架側面的石凳上坐下。那丫鬟躬身推動鞦韆,鞦韆浮蕩,往復飛揚,白舒坐在鞦韆上咯咯輕笑起來。那靈動的眉眼、含笑的唇角、浮蕩的衣袂,以及漫天的落花,便如此定格在了王墨心中。
夜色漸深,院子裡起了溼霧。王墨正要送白舒回宴客廳,與石夫人談完事情的舒眉便和丈夫白慕並肩來了後院尋白舒。
一見到王墨,舒眉便對白慕道:“這就是我在路上遇見的王墨王公子。”
白慕當即笑道:“哦,這就是我那小女婿?果然生得俊美!”
王墨想著先前白舒說過的話,當即便又紅了臉。
白慕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後,又讚了一句:“這般小小年紀,就敢獨自騎馬來替父親送禮,著實讓人讚歎。我記得我都是十四五歲了才學會騎馬。”
這一刻。王墨臉上便有了小小的驕傲。
第二日,王墨並沒有直接返回清梧院,而是繞道去了城南的茶莊,藉著要報恩的說辭。託孃舅朱逢秋設法將一個名叫喜鵲的孤女送進了白家為奴。
王墨現在想來,當時這麼做好像不為別的,只是想早早的留個眼線,防著自己的“媳婦”一長大就被別家的公子搶走了。
若沒有白慕謀反的冤案,時至今日,或許自己早就託媒上門去求親。成了白家的女婿了。只恨命運無常,偏偏父親會被太子少傅崔平說動,在朝堂上出面請下了白慕謀反叛逆的定罪聖旨,還親自領著禁軍去抄家滅門,徹底改變了他和她之間的身份。
回憶至此,王墨只餘憾恨。
喜鵲為報答朱逢秋的救命之恩,以命換命救下了白舒。當白舒以“喜鵲”這個名字踏進清梧院的那一刻起,他在她眼中看見的就只剩仇恨了。
她仇恨所有姓王的人。在她眼裡,自己除了“仇人的兒子”這個身份,再沒有其他。她自始至終也沒能認出這個她曾許諾“我也要照顧你的”哥哥來!
眼睜睜的看著她從被父母嬌寵的掌上明珠,淪為仰人鼻息任人踐踏的下等婢女,他清楚和理解她所有的悲痛絕望。她故意在他跟前打翻滾燙的水壺,在沐浴室外窗上掛鬼面紙鳶,往他的飯菜裡吐口水沫子,在他的藥碗裡撒泥灰雜塵……她費盡心思的所有報復。他都帶著“父債子償”的贖罪心理,默默的忍受著。
從來都冷清死寂的清梧院,因著她的仇恨,她的算計,她的往來奔走,變得有些生機了。那時的他,最大的樂趣,竟是看她計謀得逞後臉上一閃而過的那份小得意。
也是因為有著她的存在,他開始認真思慮自己的未來。如何擺脫常氏的控制,如何讓自己強大到能夠守護她。如何替她找出白家冤案的幕後真兇,如何改變自己在她眼中的身份……
直到她咬牙切齒的將他推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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