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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墨的這點用心,令疏桐一時間忐忑難安:他一會兒會不會過來要求自己侍寢?
回憶起初到白果嶺宅子那夜的情形,疏桐當即選擇了將房門死死拴好。若是他來敲門,自己就假裝睡熟了,什麼也沒聽見。
這一夜,卻除了窗外嗚咽不休的風雪聲外,再沒有其他聲響驚擾。
疏桐一覺醒來,窗外已是曙色晴明。
穿好衣袍下了床,疏桐一推開木窗,便發現大雪已經停了,初晴的天空一片澄碧。後院花木、月亭上的積雪和冰晶,在晨光中晶瑩剔透,折射著點點閃閃的星茫,宛如鋯石一般璀璨。
風雪過去,疏桐的心情也亮淨了許多。
洗漱之後,開門走出客房,令疏桐意外的是,王墨早已不在宅子裡。
疏桐的腦海裡頓時浮出了一個念頭:借去集市採買為藉口。打探這宅院四周的環境。
她去廚房取了竹籃挎在臂間,剛走到宅院門口,便看見門栓上貼著一張紙條。
“桐兒。你在白果嶺服用的‘七味亡魂丹’解藥少了一味藥引,估計今日會提前發作。我此刻去濟生館替你取藥。你若不擔心出門暈倒在雪地上,儘可自便。”
看著紙上王墨龍飛鳳舞的筆跡,聯想到他唇角勾笑的嘲謔模樣,疏桐抬手便扯下紙條擰做一團。
在將這團紙扔進宅門後的一個空竹簍後,她卻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臉。不知是昨日在風雪中凍得太久,還是昨夜炭火用得太久,她臉上的面板有些乾燥。摸上去和平日竟有些不同。
王墨說的提前發作,是真的?
心下有些不踏實,疏桐轉身回了客房,急步奔去妝鏡前檢視。原本並無異樣的面板。在她手指的摸索下顯得有些泛紅,這令她越發的不確定了。
抬眼望著後院裡厚厚的積雪,想象自己出門後在街道上暈倒的模樣,疏桐咬了咬牙,決定還是捱過今日再說。
中午時候。王墨回來了。與他同時進門的,除了剛從白果嶺歸來的權叔,還有一名四十來歲的胖大叔。
“桐兒,這是謙詞樓的大廚鍾會鍾大叔。”王墨介紹道。
在向鍾會施禮時,疏桐心下有些嘲諷:不就是自己一時失手把鹽放重了麼。至於就把人店子裡的大廚請來麼?
似猜測到疏桐心下的想法,王墨笑道:“謙詞樓臨河,閣樓敞露,一入冬便冷得不行,每年這段時間都要歇業休整,想著鍾大叔留在那邊也無事,便特意請來給我們改善改善生活。”
鍾會呵呵一笑:“公子對菜品頗有奇思妙想,我還指望公子能多給我提點則個。”
一旁的權叔笑道:“到是我跟著公子和夫人有口福了。”
原本清靜沉寂的宅子,隨著權叔和鍾叔的搬入,突然便多了幾分生氣。
權叔在王墨鼓動下,興起了要在洛陽開辦一所于闐塞語私塾的念頭,每日除了給疏桐上課的時間外,他幾乎都坐在書房裡忙著整理編撰系統的教材。
鍾叔則對美食有著別樣的執著,不論是眼裡看見什麼東西,腦袋裡思考的第一個念頭都是“這東西能不能做來吃?”,倘若確實不是能食用的東西,他緊接著的念頭便又是“這東西能不能用來裝吃的?”
自搬入這幢宅子後,疏桐每日都在尋思找藉口出門去逛逛,卻每每臨到出門便被各種事情耽誤。要麼是權叔請她幫忙謄抄于闐文史料,要麼就是鍾叔請她幫忙記錄菜譜或者品嚐新菜。
起初,疏桐只覺得事情太不湊巧,往後每每重複出現這樣的情況,她便懷疑這是王墨設下的詭計,權叔和鍾叔根本就是他請來監視自己的。偏巧這兩人態度還都極其謙恭有禮,令她找不出更合情理的藉口來拒絕他們。
王墨卻是每日早出晚歸,顯得十分忙碌。而疏桐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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