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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情形,想必這位姑娘都知道吧?”王墨指著那名手腳冒失的小丫鬟道。
那名丫鬟抬頭正欲說話,被常氏的眼風一掃,便又垂首保持沉默。常氏便道:“子夜是認為我這做母親的糊塗了?”
“子夜不敢。”
常氏頗有深意的看了王墨一眼道:“一得知此事,我就召集了與此事相關的人等審問。這丫頭倒也證實了昨夜疏桐是留宿在你院裡,可這種拿酒後亂性說事的計謀,我見得多了。這幫賤蹄子們哪個不想趁機爬上主子的床,以為從此便有了倚靠……即便此事是真的,為肅清宅院風氣,她也得喝下這避胎藥!”
“母親,如若疏桐姑娘真有身孕了,再讓她喝墜胎藥也行,何必又……”
“婦人的事子夜不懂。這女子墜胎極傷身子。你那孃親若不是在生你之前墜胎過多,也斷然不會華年早逝。我讓她早些喝下避胎藥,也是在愛護她。”
聽常氏提及自己的孃親,王墨臉色便有些沉暗,隱於寬袖中的指節也握得發白。
常氏又對疏桐道:“疏桐,你跟了我六年,我平日是怎麼待你的,你心裡有數。若不是念在這幾年你我主僕的情分上,你今日犯下的事,豈是一碗避胎藥能了結的?”
一旁的春芽當即叩首道:“夫人,這事都怪奴婢,疏桐姐姐若不是去清梧院替奴婢討要愈傷的藥粉,也不會……”
“怪你?那你替她把藥喝了?”常氏皺眉反問。
春芽臉色一白,當即便噤聲不語了。
“都怪奴婢糊塗,明知公子已經喝醉,還去他房中求藥。事已至此,奴婢甘願受罰。”疏桐伸手接過藥碗便仰頭飲下。
王墨的臉色越發沉暗。一待疏桐放下藥碗,他便起身拉起疏桐道:“事已至此,疏桐我就帶走了。謝母親成全。”
“帶走?”常氏面露詫色。
“我那院裡正好缺個能理事的人。疏桐自小服侍我,這幾年又蒙母親親自調教,如今既已是我的人了,正是最佳人選。”
常氏道:“疏桐原本是我選給你蕙兒妹妹的陪嫁丫鬟,這婚禮上的諸多事務都是她在負責……”
“子夜莽撞壞了妹妹的好事,我回頭就去向她賠罪。”王墨打斷了常氏的話。
常氏繃緊了嘴唇,似隱忍許久,才又道:“子夜,說起來這事也不全怪你,你年紀不小了,若不是之前去了王寺村治病,我這做母親的也早該給你物色一門親事了。”
“娶親之事,子夜但憑父親母親安排。”王墨朝常氏躬身一禮後,也不管常氏的面色,牽了疏桐的手便往外走。
“夫人,奴婢只願留在您身邊……”未走幾步,疏桐突然掙脫王墨的手,撲回去跪倒在常氏跟前。
眼前一幕,讓王墨有些發怔:她這是唱的哪一齣?
常氏看著疏桐,鼻底一聲冷哼:“做通房丫鬟,也算小半個主子了,那月例也比一等丫鬟多了許多,你還不滿意?”
疏桐帶著哭腔道:“夫人,這些年來,您對奴婢的恩情,奴婢尚未報答萬一,奴婢只願做牛做馬服侍在您跟前……”
只有留在當家主母常氏身邊,才能窺得王家更多的機密罷?一聽這道哭腔,王墨心下便湧起一絲冷笑:可恨明明知道她眼裡自己不過是仇人之子,卻依舊甘願做她的棋子,配合她演戲……
“昨日父親囑託了一些要緊差事要辦,時辰也不早了,子夜先告辭了。”略作尋思,王墨不再多費唇舌,拱手一禮後轉身出了常氏的房門。
出了福祿院,王墨徑直去了後宅堆放廚膳垃圾的淨潔院。卻終究來得晚了一些,晨間的垃圾雜物已被僕役用馬車拉出城外去了。
王墨轉身去了馬廄,命小廝備了馬匹,便自後門出了王家宅院,直奔城東最大的醫藥院——濟生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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