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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越是關係好的兄弟,反而儘量避免摻和彼此的感情生活。
“我明白了,這件事我盡力聯絡。”南弋實話實說,“在國內請菲利普會診的機會不大,因為這次考察之前,團內專家有過共同認可的協議,他沒法破例。而且,阿姨的病情比較複雜,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解決問題的。所以,請他儘可能提供便利,短期內在美國住院就診,是比較切實可行的方案。”南弋下午已經接到威廉的回覆,菲利普教授之前的一個轉化成果正好藉助了溫格爾的論文資料,欠了一個人情。而且,據他助理透露,回國之後的一個月之內,菲利普教授給自己預留了兩週假期。在劍橋醫學院排隊預約的病人,是沒有辦法拖延的。但教授私人假期時間,可運作的空間很大。因而,他心裡有些底,但在百分百確認之前,也不好把話說死。
“我儘快按這個方案努力落實,一旦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你,可以嗎?”
邵禹眼眸微微睜大,有一兩秒鐘的無措。在他預想的各種情況中,的確南弋答應幫忙的比重最大,用吳樂樂的話說,就沒聽南弋拒絕過誰。但他太乾脆直接了,幾乎沒有多一個標點符號的拿捏,不曾推辭一二,亦無為難賣好,邵禹無從接續。
這樣的辦事風格雖然很南弋,但邵禹不習慣。他常年生存於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連公平交易都是奢望的環境中,他也早已染上一碼歸一碼,不拖不欠的習性。例如最初,他把一切交易寫在合同條款中,量化了彼此的得失義務。
斤斤計較的是他,打臉的也是他,最終一地雞毛。他知道那一套在南弋這裡行不通,但南弋
南弋此般雪中送炭,無有所求,很難不令他杞人憂天。畢竟,邵禹沒法真的把南弋當做只是普通認識的朋友。他很難不把對方的慷慨大度與他之前告白失敗相關聯,如若真算是一種補償方式的話,邵禹不接受也得接受。
南弋從邵禹貌似平靜的神情中察覺到三分苦澀七分憋屈,他大抵能猜到緣由。
“邵禹?”他在等對方的答案。
邵禹收斂情緒,“那我還能做些什麼?”
“作為病人家屬,照顧好白老師的身體和情緒是你最重要的責任。另外,在出國治療的方案確認之前,還是要按照院裡醫生的建議做準備。當然,靶向藥物的療程可以稍微延緩幾天,等到菲利普博士最終給了回覆再做安排。這方便如果有異議的話,我可以去和戴主任說明情況。”南弋交代的很詳細,但也很官方。
他知道邵禹問的不是這個意思,但他饒有興致地打量對方。這種惡劣地好似互相試探的興致,上一次出現大約要追溯到他二十歲之前。
邵禹正了正本就挺直的脊背,“我的意思是,菲利普教授那邊,我總不能幹坐著等著天上掉餡餅。有需要付出的成本代價,無論是什麼,麻煩你跟我直說。”
南弋在心底嘆了口氣,“邵禹,我的老師和教授那邊有一些人情往來,他很大可能會考慮通融。至於我與我的導師之間,是不需要成本代價的。”
“我明白了。”邵禹深重地一呼一吸,一字一頓,“那,你,呢?”
“難道你還要籤合同付款?”南弋眉心不明顯地蹙了蹙,反問道。
“我總不能坐享其成吧?不合適。”以他們如今的關係來說,邵禹固執地認為不合適。
“那你就當給我給機會說幾句話吧。”南弋語氣很輕,但目光卻非常鄭重地落在邵禹臉上。一剎那地對視之間,重愈千斤。
邵禹霍然起身,“不早了,我先回去,今晚陳媽不在,我回病房看看。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話,改日再聊,可以嗎?”他的神情和語速並沒有失常,但南弋從邵禹幾乎僵硬的肢體語言中讀出了警惕與排斥的意味。
也好,邵禹曾經給過他三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