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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瞪小眼,沒反應過來。
晚高峰出門,難免堵車。邵禹把車內的音樂聲調大了一些,蓋過此起彼伏的喇叭響。按得再大聲有什麼用,也不能飛過去。現代人的生活看似在科技的加持下日益便捷,但隨之而來人的心也越來越浮躁,越快越不滿足,愈簡單愈焦慮。
邵禹自詡耐心不錯,況且,他需要瑣碎地耽擱來磨過餘下的十幾個小時。晚上睡覺之前,他照舊把電話留在客廳,他沒有那麼好的定力,控制不住自己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有沒有來自對方的回覆。
翌日清晨,邵禹徑直在鬧鐘響起來之前兩個多小時起床。他跑步、洗澡、吃早飯,按部就班地蹭過了剩下的大部分時間。
最後三十分鐘,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手機捏在他手裡,螢幕上開啟的是他與南弋的對話方塊。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最終他沒有得到任何答覆,甚至不曾顯示對方有過正在輸入的狀態。
與此同時,南弋在酒店的房間裡,和另外一個男人一起醒來。
被打回原形的地鼠
南弋整理好這一階段所有的資料資料,妥當地交接給從醫療援助一線完成工作趕回來的實驗室夥伴,他在醫大專案組的臨時救場工作暫且告一個段落。
他換下白大褂,放進儲物櫃裡。他是臨近下午5點才趕到這邊,所以忙完了交接,從實驗大樓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初秋的夜晚,蕭瑟料峭,南弋穿得單薄,但也沒覺得冷。他漫步在還很熱鬧的校園裡,忍著焦躁的意欲抽菸的衝動。
每一個年輕的生動的笑臉從眼前走過,清脆爽朗的笑聲震得枝頭桂花撲簌簌地落下。南弋靜靜地端詳著,學生的自由和鮮活令他異常羨慕。
而他……南弋接了一隻飄落的花瓣在手中,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他就像一隻剛剛積攢了一點點勇氣試圖冒出頭來的地鼠,被一錘子砸了回去。
他鬆開手,花瓣落地,迴歸土壤。
南弋步行朝校外走,不期然迎面碰到一個不知道該如何界定的認識的人。
“南醫生,這麼晚了還在?”趙清華率先打招呼。
酒吧邂逅那一次,他跟南弋留了聯絡方式。過後,他主動發過資訊邀請見面,南弋婉拒了。他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當即懂了。沒想到前一陣子兩個人在醫學院的食堂偶遇,他是被校方請來做短期黨課培訓的老師,南弋是參與實驗專案的編外人員,兩個人在不是自己工作單位的地方相遇,怎麼著看起來都挺有緣分的。
做不成炮友,做個聊天吃飯的朋友總還是可以的。所以,在醫學院校園裡頻繁出入的這一陣子,兩個人分別在食堂和校外的小飯館約過一次午飯和一次晚飯,相談算是愉快。
“趙老師。”南弋愣了一下,朝他擺了擺手。
“怎麼了,情緒不高?”趙清華走近兩步,打趣著問,“不是你一貫的風格啊。”
不僅在他眼中,好像在身邊所有人的印象裡,南弋都是隨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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