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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了一排,如果不是被堵在路上,看著還挺熱鬧的。
江序洲到了醫院,看到範玲芳時有些意外。
兩人目光對視,打了個招呼後,範玲芳就尋了個接開水的理由,拿著熱水瓶出去了。
嚴教授到底年紀大了,身體情況不算太好,醫生建議留院觀察兩天。
按理來說醫院有醫生護士,嚴教授也不是什麼太嚴重的病症是不需要陪床,看著靠在牆邊的簡易床的,江序洲不由多看了兩眼。
“序洲麻煩你又跑了一趟。”嚴教授有些不好意思。
相比起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嚴教授好像蒼老了好幾歲。
“教授客氣了。”見嚴教授想要坐起來,江序洲快步上前去床尾的位置幫忙調整靠背的高度。
嚴教授指了一下床邊的椅子,示意江序洲坐過去。
江序洲將帶來的水果在桌上放好,坐到了病床邊的位置。
“小展他……”嚴教授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可在提到嚴展的時候,聲音還是不由自主的在顫抖。
江序洲知道他想問什麼,主動說:“案件還在調查中,目前死亡原因暫時還無法判斷,”
儘管已經過了兩天,嚴教授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嚴展已經死亡的訊息。
病房內持續了好一會兒的沉默,嚴教授的身體輕微的顫抖起來,眼淚從眼角滑落。
“都怪我,如果我能早點發現不對勁去報警,也許他就不會,就不會……”嚴教授哽咽的哭聲讓人聽了很是鼻酸。
江序洲除了一句“節哀”,找不到任何的話語能去安慰他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痛。
過了好一會兒,嚴教授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下來。
這兩天在範玲芳面前他一直都是繃著情緒,嚴信一來父子倆就吵架,情緒遲遲沒有一個宣洩口。
嚴教授開始與江序洲說起了嚴展的事情,江序洲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小展的媽媽生他的時候羊水栓塞情況很危險,最後人沒搶救過來走了。”
嚴教授提到過去的事情,重重嘆了口氣:“我那兒子就覺得是小展害死了他媽,對孩子生了怨氣,在他小時候就沒有抱過他。”
“我知道,他不僅在怪小展,更是在怪他自己。”
嚴信妻子生產當晚,他在單位值班,他一直在自責,倘若自己那天晚上要是在家,是不是可以早一點把妻子送去醫院。
如果早一點去醫院,是不是能把人救回來。
江序洲一瞬間突然能夠明白為什麼他們父子倆的關係這麼微妙,嚴信對這個兒子是愛的,但看到他總會想起死去的妻子。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父子的關係才會這麼糾結。
“嚴局和妻子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江序洲輕聲問道。
嚴教授點頭:“很好,他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自然是厚重的。”
“小展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不喜歡自己,對自己很嚴格,就希望獲得他父親一點點的讚賞。”
手心手背都是肉,兒子和孫子關係僵,他看著難受的緊。
“是我不好,不忍看到他們父子相爭自己躲去了學校的職工宿舍,如果我在家……”
嚴教授有些說不下去了,哽咽著好像喉嚨被團棉花給堵上了。
嚴信對兒子非常的嚴苛,事事都要求做到最後,嚴展也很懂事,除了學習就是學習,活的一點自己的愛好都沒有。>r />
江序洲眸色微動,最終還是問出了自己想問的那個問題:“嚴展房間安裝的防盜鏈條鎖,教授您知道是因為什麼嗎?”
嚴教授點點頭:“那是高二的一次月考,小展因為發燒沒發揮好,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