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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比我大。”
“你和伯母都是好心人。”
“辛苦的人總是比常人更能體會辛苦。”她的童年不比幼幼幸運幾分。
“問你一件事。”季陽突然想起。
“請說。”
“幾次,我想把幼幼右半臉頭髮撥開,她都躲開了,為什麼?”
“她的右半臉有兩個香菸燙傷的痕跡,受傷當時沒有立即治療,後來結成醜陋的凹凸疤痕,她不願意大家看見,怕人指指點點。”
“是意外嗎?”
他試著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即便他了解,香菸疤是意外的機率太小。
“那時我們還沒搬過來這裡,不過後來從鄰居口中,陸陸續續聽到一些事情。聽說幼幼七歲那年,她父母親打架,幼幼母親盛怒之下,離家出走;幼幼父親滿肚子怒氣無處發,常打幼幼出氣,那兩個香菸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從那時起,她的頭髮就披在臉上?”
“嗯,沒人勸得動她撩開頭髮,就算再熱的七月天,她都任頭髮披洩,傷口不僅烙在她臉上,也在她心間留下印痕。”
“我以為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看來情況並不是這樣。”
“你幸運,不見得人人都有你的運氣。”她調侃他。
“我是個大方的男性,不介意把幸運分享給你。”
“謝囉!”
攀上季陽肩頭,她輕輕在他頰邊留下一吻,甫出客廳的幼幼撞見,慌地縮回身,摀住狂跳的心臟,靠在牆邊喘息。
笨蛋,這很正常啊!他們是男女朋友,親密沒有不對,季陽還說過要娶琇玟姐為妻呢!別大驚小怪。
深呼吸,她在他們兩人分開的同時,臉上刻意掛上笑容,走出前廳,在桌面擺上杯子。
“吃飯囉!飯前要洗手。”
揚揚手,幼幼沒話說,臨時找來一句填充心悸,然後迅速轉回廚房。
“我去洗手。”季陽說。
“跟幼幼進去吧,廚房是最近的地方。”琇玟推他進廚房。
蘇媽媽進浴室打理自己,廚房只有幼幼在。她拿香皂搓搓洗洗,慢慢平復解不清楚的心情。
“嗨!”季陽的出現,嚇了幼幼一跳。
“你嚇到我了。”
“是你提醒我飯前洗手的規矩。”
“我不提醒你,你就想不起來飯前該洗手?不是吧!琇玟姐說你是名大學的高材生。”
“琇玟沒騙你,我是資優生,瘧蚊孳生的孳。”
幼幼笑彎腰,偏頭問他:“你喜歡逗人笑?”
“不是我的錯,是你的笑容太甜美。”
“那……”幼幼話沒說完,季陽把話截去——
“那就對我發誓,發誓在我面前,不讓笑容缺席。”
“這事不能隨便答應。”幼幼搖頭。
“為什麼?需要和你的顏面神經開過會才能決定?”
“對,顏面神經今天休假,等它上班時,我再和它敲定時間開會討論。”
“這麼麻煩?缺乏效率!”季陽批評。
“沒辦法,顏面神經隸屬公家單位,行政效率差應該被理解。”幼幼戀上他的聲音,喜歡聽他說話、同他辯駁。
“有道理,除非我當行政院長,否則車子丟掉絕對找不回來。”
幼幼用一聲“哈”來響應他的幽默。
“你們洗好手沒?”
琇玟從外面採進頭,季陽和幼幼相視一笑,相繼走出廚房。
“來,來,大家快坐下。”
蘇媽媽忙著招呼客人,幾次的接觸讓她的擔心釋放。季陽的確是個好男人,他不介意懸殊家世,對琇玟從無輕視。想到女兒的幸福,她覺得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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