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反而是異類(第3/4 頁)
的冷淡,又看看外頭水榭裡個個聲如銀鈴,嬌豔欲滴的小娘子,心下有了計較,等用完膳後,便尋了個藉口將江華容支開。
“這幾日庫裡新進來一批南邊來的軟煙羅,聽聞是林氏的,他家料子聞名江南,薄如蟬翼,柔軟細膩,你且去挑幾匹,裁了做帳子,或是拿來罩在衣裙上頭都是極好的。”
“我正想要這個呢。”
江華容不疑有他,謝過了婆母隨著嬤嬤去了。
陸縉也要離開,卻被長公主留下:“二郎,你且等等。”
長公主將人拉住,讓他先用茶,然後直接了當地問道:“你同新婦相處的如何,可還滿意?”
陸縉沉默了片刻,只說:“尚可。”
長公主思忖道:“你若是不喜江氏,家塾裡來了許多小娘子,我聽王嬤嬤說裡面有個極好的,你若是願意,我便將人叫過來給你瞧瞧。”
陸縉眉頭一皺,卻一口回絕:“母親不必操勞了,兒子不納妾。”
“這是為何?你如今是四品,按例可有一妻四妾,只納一個又不逾矩。”
長公主不解。
“父親既無妾室,兒子自然不敢有。”
陸縉眼簾一掀,看向開國公。
“你同你父親怎麼能一樣?”
長公主目露詫異,“我和你父親一起長大,對他的脾性習氣一清二楚,當初他求娶我時便說好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他若是敢納妾,我可不依,你外祖更不會依!可你不一樣,江氏是意外嫁過來的,你甚至都不知,這些年公府也夠提攜她孃家了,你就不必再委屈了,自然要選個可心的當枕邊人。”
陸縉端坐著,一言不發,只端起了茶盞低頭抿著。
長公主見狀又碰了碰開國公的手肘:“老爺,你去同你兒子說說。”
“平陽,你何苦難為我。”
陸驥皺著深眉,捋著鬍鬚側過了臉。
陸驥無奈,斟酌了一番,才試著開口:“淵停,其實……”
他一開口,陸縉倏地擱了手中的茶盞,直接起了身:“時候不早了,兒子還有事,母親和父親慢用。”
長公主站起身要挽留,然陸縉卻只頷首,頭也不回。
“這孩子,一去兩年,怎麼脾氣愈發硬了。”
長公主瞧了一眼冷掉的茶水,又看了看外頭那些鮮豔欲滴的小娘子們,頗為可惜。
她回頭找陸驥抱怨,陸驥卻只拍拍她的肩:“兒孫自有兒孫福,淵停生性寡淡,大約不重女色。再說,他不納妾,願敬著正妻,自然更好,你就不必操心了。”
長公主猶在喋喋不休,陸驥卻替她遞了一盞茶上去:“來,潤潤嗓。”
“你慣會來這套。”
長公主直髮笑,卻十分受用,攪著手中的荷葉茶又想起了一人,“說起來,這荷葉茶還是當初裴絮在的時候教了嬤嬤做的。她是醫女,最懂這些方子了,當初大郎也是有她照看著,才能平安長到七歲。”
“只可惜,大郎還是去了。”
長公主眉眼凝著幾分惆悵,“那時,她愧疚難當,請辭要離府,我當時悲痛過度便準了。現在想想其實大郎命該如此,她那幾年已經盡力了,著實不該怪她。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她若是還活著,恐怕也該當祖母了吧……
陸驥端著茶盞的手一頓,手腕微抖。
“怎麼不說話,你不記得她了?”
長公主朝他比劃了一下,“就是那個未若柳絮因風起的絮,她中間還請辭過一次,回去待了一年,聽聞是回家成婚,還生了一子,那孩子,大約……跟我們二郎差不多年紀吧。”
陸驥端起茶抿了一口,聲音淡淡的:“是麼,記不清了。”
“也對,我怎麼問了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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