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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的名貴,連忙出聲制止。
“不要!這是大哥哥給我的!”小女孩緊緊的握著胸前的玉笛。
“羽音!”少婦不贊同的對女兒的任性喊了一聲。
“相逢便是有緣,不過是把笛子,就當是見面禮。”青在男子不在意的搖了搖手。對他來說,這凝脂雪笛雖是難得,但倒也不是什麼天大的寶貝,能贈預有緣人也算符合他的行事原則。
“那我希望裴公子也能收下我這回禮。”男人由胸中掏出一塊墨綠色的玉石交給了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看著手中無暇的墨玉,再加上手中傳來的冰涼,他知道這玉一定價值不菲,而且絕對是大有來頭,他正想加以拒絕時,那個男人卻先開口。
“是你說相逢自是有緣,這方寒玉也算是結緣,你若不收,便是嫌我這玉不入你的眼羅”
那男人這麼一說,青衣男子遂不好再說些什麼,便大大方方的收了下來。“
“裴某看得出這玉之重要,定會好好儲存,他日有緣再見,若有需要,自當雙手奉上。”說完,便一拱手轉身離去。
等青衣男子離去至完全看不見後,男人才將眼光轉向身旁的妻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如果有他來照顧音兒,那該有多好?”
第一章
“我武──福威──”、“我武——福威——”
一陣陣鏢局趟於呼喊趟子的低沉宏亮的哈喝聲劃破了萬籟俱寂的黑夜,一行約十餘人的鏢師,浩浩蕩蕩的押著幾車的貨連夜的趕著路,光看這陣仗就知道這次的鏢是大有來頭。
“豹哥,你想那個‘玉笛子’會不會來劫這趟鏢?”一個看來年紀不大,滿臉青澀的男子問看他身邊一個有著落腮鬍的男人。
由這個年輕男子一路上不停的東張西望的樣子看起來,這大概是他第一次跑鏢,相較之下,他身旁這個被他稱做豹哥的男人似乎就顯得沉穩許多。
“如果照他的行事,他應該會來,畢竟這一趟鏢是尚衣奉御的鏢,如果他不出現,可會有很多人失望的。”男人挑起了他那有常人兩倍粗的眉,整張臉看起來倒有些嚇人。
“可是這次押鏢的是我們,如果有了什麼閃失,那我們不是會賠慘了?”
“那個尚衣奉御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整天只會仗勢欺人,我本來就不想替這種人做事,只是我們在人家手底下做事的,上面接了的縹我們也推不得。”看來這個叫豹哥的男人似乎對這次的鏢怨言頗多。
“豹哥,這種話給人聽到了是會砍頭的。”畢竟是年輕人,一聽到男人如此放膽的話,連忙出聲阻止。
但這也怪不得他,在這種權勢當道的時代,百姓的命輕得不如一隻螻蟻,即使是事實,隨口的幾句抱怨都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一樣人,不同命,那些奸商貪官成天為非作歹,享盡榮華富貴,我們這些老百姓替他們做牛做馬,卻換不到三餐溫飽,而且多說一句話就有可能人頭落地,我倒巴不得天下多些‘王笛子’這類的俠盜。”
“玉笛子”是近兩年出現在江湖的一個怪盜,他總是在一陣悠揚的笛聲中,伴著“快馬不須鞭,拗折楊柳枝,下馬吹橫笛,愁殺路旁兒”的古詩出現,然後憑著地高強的武藝和身手半途攔劫,再留下半截玉笛而去。
只是他和一般大盜不同的是,他攔劫的都是些貪官汙吏、奸商妄願的財產,而且怪的是,這些被劫的財物都會在隔夜被分送到貧民的家中,是以官府雖然對這個來去無蹤的大盜傷透腦筋,但是百姓卻個個對他非常推崇,甚個暗暗送他個夥盜之名。
“不過,我想他是不會來了吧!總鏢頭這次兵分兩路,而且日夜趕鏢的方式似乎奏效,玉笛子大概沒有想到我們會舍宮道而繞遠路,趕明兒一大早,出了清華谷,轉上郢道就可以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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