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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位是?”他轉註黃希堯。
“河南按察使黃大人的兒子。”金日輕描淡寫的介紹。
夠了,不必再多說,按察使主刑法監察,肯定是高恆仗著國舅的身分在開封府為所欲為,隨時都有可能闖出大禍來,屆時黃大人既不好辦人,也不好不辦人,只好找人幫忙說話,希望他這個做父親的能在兒子闖出禍之前加以阻止。
“卑職明白了。”二話不說,高斌立刻暫退。
半響後,他再出來,將一封厚厚的書信交給黃希堯。
“有勞黃公子將這封信交給高恆,改日老夫定會親自登門向黃大人致謝。”
於是,問題解決了,直至離開總督府回到客棧,黃希堯還不太敢相信天大的麻煩竟是這樣輕而易舉,三言兩語就處理掉了。
“我就說吧,高斌大人倍兒上道,幾句話他就明白了。”金日笑嘻嘻的說。
“那我擔心那麼久是為什麼?”黃希堯嘟囔。
“白搭!”金日輕快的走向客棧後面的廂房。“至於高恆已惹出的那些麻煩,令尊大人應該處理得來吧?”
“那些是還應付得過去,就怕他闖出大禍呀!”
“那就好。你該明白,在高斌大人面前,我故意不提高恆已捅下多少樓子,但高斌大人心中自是有數,他會記住這份情,往後黃大人再有麻煩去請他幫忙,他定然義不容辭,說不定還有利於令尊大人的前程呢!”
“謝謝金公子。”黃希堯誠心誠意道謝?
“不必謝,”金日爽朗大笑。“你到現在還叫我金公子,而非叫我世子爺,表示你當我是朋友,而不是高高在上的誰誰誰,這就夠我高興的了!”
“啊,真是糟糕,我又忘了該改口叫你世子爺了!”黃希堯故意哀聲嘆氣。“真是,叫習慣了就不容易改口,不過你放心,往後我一定會記住,得叫你世子爺,不能再叫金公子了!”
金日更是哈哈大笑,猛拍身邊人的肩頭,“你這傢伙……”正想調侃他幾句,笑聲猝然腰斬,沒音了,笑容卻還僵在臉上,眼底已浮現一層濃濃的厭惡。“他大爺的,那對母女究竟是怎樣啊!”
但見左右廂房前,汪家母女各據一隅,一個在等翠袖,妄想說服翠袖設法讓他們回京裡。,一個在等弘昱,只想多見他一面。
一個耐心、一個痴心,不知情的人定會覺得她們母女倆好可憐。
不過金日可沒有多餘的同情心送給她們,冷冷一哼便徑自向黃希堯頷首暫別,而後回房裡去找親親老婆了。
汪夫人連吭一聲的機會都沒有,門扇便在她眼前闔上,氣得差點一口把那門咬下來,只恨兩旁各一個門神守著,害她連出口怨氣的膽子都沒有,只好憋著一肚子火回裡房去咬指甲扯頭髮。
黃希堯搖頭,嘆息,悄悄走到汪映藍身後。
“汪姑娘,咱們剛下榻沒多久,四阿哥就出去了。”
汪映藍沒有任何反應,冷漠得好像表情已經僵化而無法政變了似的,黃希堯以為她沒聽見,正想提高嗓門再說一次,她驀然轉身,挺著高傲的背脊回到她自己的客房裡去了。
同情的目光跟隨著她,直至她消失於門後,黃希堯不禁暗暗慶幸自己當初能及早擺脫那份毫無希望的感情。
汪映藍,終究不是屬於他的。
翌日啟程,黃希堯徑行回開封,兩輛分別由鐵保、何倫泰駕駛的馬車繼續朝廣州前進,金日騎馬在前方領路,然後是翠袖和香月、香萍乘坐的馬車,接下來是汪家四口子的馬車。
至於弘昱,他一直都在遙遙遠遠的後方,怎麼看都只是一個小黑點。
即使如此,汪映藍也寧願掀開車後的布簾吃風啃沙,非得盯著那一個小黑點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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