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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前一晚，我們在家裡吃飯。埃萊娜做了義大利麵和生菜沙拉，我們本來想在壁爐裡生火的，後來覺得太麻煩不值得大費周章而作罷。此外，她說，聖誕老人搞不好會告我們。那天晚上電話響起幾次，都是尋常的聖誕祝賀電話。其中一通是湯姆&iddot;哈夫利切克打來的，說我又錯過了獵鹿季的頭一天。&ldo;該死，&rdo;我說，&ldo;我已經在月曆上做了記號了。&rdo;他問我哈夫邁耶的近況，我說了，還告訴他說，他的俄亥俄老鄉僱了個好律師，罪刑可能不會判得太重。

傑森會感興趣的，他說。那個小鬼已經買了紐約的報紙，做了剪報。他還去馬西隆和湯姆談了一下午，商量未來的出路。他打算修幾門警察學的課，拿到法律學位，透過考試，然後去找警察領域的工作。

&ldo;我想他最後會在地檢處當調查警探，&rdo;他說，&ldo;可是他現在談起來，好像想當刑警。你聽過刑警有法律文憑的嗎?&rdo;我說他搞不好最後會成為馬西隆的下一任警長，湯姆發出一個嗤之以鼻的聲音。&ldo;這個嘛，&rdo;他說，&ldo;他需要兩個東西，而我希望永遠不會發生，一個是肥屁股，一個是犯錯處分。我想他不可能的。&rdo;

午夜之前，我和埃萊娜走路去聖保羅教堂。這是個清澄的夜晚，不會太冷，而且看起來聖保羅有個很不錯的午夜彌撒。不過我們的目的地並不是禮拜大廳，而是地下室，我的匿名戒酒聚會團體在那裡舉行年度的午夜聚會。這個聚會是開放參加，不限於自稱酒鬼的人，所以埃萊娜也可以去。會場點著許多蠟燭以供照明，咖啡壺旁邊則是比平常來得好的精選餅乾，不過其他各方面則是一個典型的聚會，前二十分鐘由演講人談自己的飲酒故事，然後接下來一個小時大家輪流發言。

午夜一點的時候，我們念過平靜禱告詞，收好椅子，走路回家，一到家我們就決定不等到早上就拆禮物。我收到了一件巴尼精品店的開襟毛衣，還有一件古德曼精品店的絲襯衫，裡頭附了張條子，說我如果不喜歡可以拿回去換。我還收到一頂沃爾斯店的帽子‐&ldo;因為你玩了帽子戲法，&rdo;她說，&ldo;所以我想應該送你一頂帽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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