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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人是他。可是他有沒有指定第二受益人，以防他比利奧波德先死呢?他可能不會這麼做，因為他以為如果他先死，那麼利奧波德死掉時，錢就會付給他的繼承人。&rdo;

&ldo;你指的是利奧波德的繼承人。&rdo;

&ldo;對。換句話說，反正錢怎麼樣都會是你的，何必多此一舉去指定第二順序受益人呢?有幾個原因，這樣的話，不必等到認定遺囑，就可以拿到錢。不過大概不會有人告訴他這點，或者他即使知道了也不擔心。但如果他的確指定了，那第二受益人能拿到錢嗎?&rdo;

&ldo;為什麼不能?他又沒參與謀殺，不應該把他排除在外。&rdo;

&ldo;啊，但哈夫邁耶加入那個旅費交易時，是不是就已經預謀要殺掉利奧波德?&rdo;

&ldo;他說沒有。&rdo;

&ldo;那很好，可是我們怎麼知道真的沒有還是假的沒有?如果他有預謀，難道我們不能辯解說其實他的犯罪意圖使得那個旅費交易無效，所以拜倫&iddot;利奧波德應該恢復那張保單的所有權?&rdo;

&ldo;這樣那些慈善機構就會得到這筆錢。&rdo;

&ldo;是嗎?旅費交易之前，他指定的受益人是那些慈善機構嗎?&rdo;

&ldo;耶穌。&rdo;我說。

&ldo;我想這是感嘆詞，&rdo;他說，&ldo;不是指受益人的名字。&rdo;

&ldo;我認識他的受益人，&rdo;我說，&ldo;旅費交易簽訂之前，要更改受益人，必須先通知她，她才因此知道的。&rdo;

&ldo;對，那是標準程式。你怎麼會認識她?&rdo;

&ldo;她是我一個朋友，在戒酒聚會認識的。一開始就是她找我去調查他的死因。&rdo;

他大笑起來。&ldo;誰知道呢。她原先並不知道，但其實她的行為都讓自己得利。&rdo;

&ldo;你是說，最後那筆錢會歸她?&rdo;

&ldo;對她太有利了，&rdo;他說，&ldo;哈夫邁耶的殺人，強烈暗示他是有預謀的，這麼一來，那個旅費交易就可以宣告無效作廢。如果作廢，那張保單的所有權就回到利奧波德身上，而如果在進行旅費交易之前，她是原來的受益人，那麼旅費交易的作廢，她的受益人身份就仍然有效。我會很樂意替她爭取，除非那些他遺囑上的慈善機構僱用我當律師，那麼我也很樂意爭取說他沒把這位女士列為遺產繼承者，顯示他是希望把錢給慈善機構，而不是她，因此……&rdo;他接下來講的法律問題都太過於專門，而且對我來說太曲折複雜，但重點是，金尼最後可能會得到那十五萬元。&ldo;叫她打電話給我，&rdo;他說，&ldo;我不能當她的律師，但我會替她找個好律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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