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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15次發掘共獲得甲骨24794片,雖然數量仍然和殷墟發掘前期流散於社會的不
第二章 在新世紀的光照裡(5)
能匹敵,但由於是科學發掘所獲,與前者相比就具有大不相同的價值。安陽殷墟所經歷的近9個年頭的發掘,完全是由中國考古學家按照科學的方法進行的。當時社會環境極不安定,土匪肆虐橫行,發掘工作時常需要武裝士兵的保護。在這樣艱難的條件下,殷墟發掘仍然取得了極為輝煌的成果,中國古史上偉大的商代文明由此顯耀於世,並為世人所廣泛矚目。
殷墟前15次發掘的資料於1949年大都運到了臺灣,從此殷墟的資料和研究人員天各一方,難以團聚。後來在臺灣的資料由李濟、董作賓、石璋如、高去尋等主持整理,先後出版了《小屯》、《侯家莊》等多卷本考古報告集。
從1950年開始,殷墟重新恢復了系統的科學發掘,著名考古學家郭寶鈞主持發掘了王陵區內著名的武官村大墓。隨後,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後劃歸中國社會科學院)於安陽建立了考古工作站。在30平方公里的殷墟保護區範圍內,田野考古勘探和發掘工作一直有計劃、有重點地進行,每隔幾年,便有新的成果出現。
殷墟從發掘之初,就以無可辯駁的事實,證明瞭商代社會的存在和文化的高度繁盛。誠如李濟所言:&ldo;隨著安陽發現的公開,那些疑古派們也就不再發表某些最激烈的胡話了……安陽發掘的結果,使這一代的中國歷史學家對大量的早期文獻,特別是對司馬遷《史記》中資料的高度可靠性恢復了信心。在滿懷熱情和堅毅勇敢地從事任何這樣一種研究工作之前,恢復這種對歷史古籍的信心是必需的。&rdo;
或許,正是懷有這樣一種信心,商代前期的都城又一次浮出地面。
鄭州商城的發現
同世界上許多偉大發現一樣,鄭州商城的最初發現也帶有一定的偶然性和戲劇性。
1950年,剛剛從戰爭的硝煙和炮火中擺脫出來的鄭州人民,又開始在廢墟上建造新的家園。此時,鄭州南小街小學一位叫韓維周的教師,於教課之餘,經常到舊城四周新開挖的工地邊轉悠,目的是尋找地下出土的古物。當然,他尋找古物不是要做古董商,而是為了收藏和研究。韓維周原為河南鞏縣馬峪溝村人,自幼對古器物頗感興趣,早年曾作為一名技工參加過安陽殷墟的發掘,並隨考古人員學到了一些考古和文物保護知識。抗戰期間在村小學任教,抗戰勝利後到縣政府任參議,後到鄭州南小街小學任教。他一度出任過河南省古蹟研究會會員、鄭州文物保護委員會委員等,對文物有一定的鑑賞力和研究能力。正是基於這樣的條件和職責,才使他下課之後,總是到離學校不遠的舊城施工工地轉上幾圈,看有沒有文物出土。也就在這段時間裡,他發現了許多以前未曾見過的陶片,尤其在鄭州煙廠工地,發現了大量成堆的陶片和器物。韓維周將這些陶片和器物收集起來,經初步分析研究,認為器物和陶片的出土地點可能是一個商代的遺存。如果真是商代的遺存,那就非同一般,說不定會產生第二個安陽殷墟。想到這裡,韓維周便向剛剛成立的河南省文管會(時在開封)作了書面匯報。
河南省文管會接到報告後,迅速派出安金槐、趙金嘏、裴明相等三位專職文物幹部赴鄭州調查。當三人來到韓維周的住室時,只見滿屋都擺著各種各樣的陶片,活像個陶片博物館。韓維周的見識和對文物保護事業的責任感,一時讓三人大為感動。
調查結果表明,鄭州二里崗與南關外一帶確實是一處商代遺址。為了做到更有把握,他們分別把調查情況報中央文化部文物局與中科院考古研究所,並請派專業人員前來複查。文物局和考古所接到報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