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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為了執行暗殺的一系列準備工作,而經理以為的卻是和監控裝置相關的銷售。
畢竟琴酒對外的身份是個成功商人。
“那就麻煩您了。”
琴酒上前,熟練地在控制面板上按了幾個按鈕,手速很快,讓旁邊的一眾員工眼花繚亂。
“嗶嗶嗶——”
碩大的螢幕上接連出現“error”字樣。過了會兒,琴酒嗤道:“抱歉,恢復不了。”
“啊?”經理下意識叫出聲,他難以想象如果憑琴酒先生剛才的操作都恢復不了,還有誰能恢復。
要不就算了吧,一段監控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正想著。
“剛才你們離開過監控室嗎?”
“沒有啊,我們一直堅守崗位。”幾人斬釘截鐵地說。
“那就是誰進來過了?”
此話一出,現場氣氛頓時微妙。他們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欲言又止。
“不就是那個警……官?”
“別瞎說,警官怎麼會刪監控呢?”
原來如此。
琴酒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登記冊。像他們這種等級的酒店,誰看過監控應該有清晰、嚴格的記錄。琴酒很快發現一行資訊,但字像狗爬,認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也不知是對方故意為之,還是字本來就寫那麼差。
他“切”了聲,“那個條、警官說了為什麼要查監控嗎?”
“說是有客戶遺失貴重物品,報警了。”
遺失貴重物品也不用查完就刪監控,還是說他們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比如查某個人所在的房間號。
琴酒對服務生送牛排來那瞬間的不適還歷歷在目,這場發燒來去都那麼詭異。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出錯——
當時波本應該就在附近!
琴酒要來酒店的訊息,除了烏丸本人就只有當時的波本聽到,條子又來得那麼巧,難道波本是條子的人?
琴酒思索著,眼裡覆上一層寒冰,監控室裡的人察覺了,偷偷用眼角餘光打量,還控制不住地打哆嗦。
“看監控後登記,是用這支筆?”
“啊,是的。這是專門登記用的筆。”
琴酒當著眾人的面戴上黑手套,裝模作樣寫了兩筆,一個字都沒寫出:“沒墨了。”
“真的嗎?前兩天剛換的啊。”員工嘟嘟囔囔,琴酒一個眼神殺過去,立刻乖乖拿了另一支。琴酒趁他們不注意,快速用張餐巾紙包裹住原先那支塞進口袋,頭也不回地走了。
水聲嘩啦,降谷在浴室洗澡。他下午被琴酒那個瘋子逼著脫到只剩襯衫,去酒店的時候又遇上磅礴大雨,貌似有點感冒了。
浴室裡蒸騰的水汽,和從花灑噴湧,流過面頰的熱水讓他更加頭暈、鼻塞,不得不嘴巴微張來維持呼吸。
在緊閉雙眼形成的黑暗裡,降谷快速過著關於別所徹的資料。
第一,別所的父母在他小時候離異,母親在千葉經營美髮學校,父親去向不明;
第二,別所是東都大學法律系的高材生,為了成為成田團隊的一員,把對方從政幾十年的各種訪談、政論都看了,在面試時倒背如流;
第三,就像風見說的,別所之所以迅速上位,是因為幫成田擋過一槍。
從背那麼多東西。
還有第三項,在眾目睽睽下刺殺國家領導,最後金蟬脫殼的會是組織裡的人嗎?或者就是琴酒本尊?
因為感冒,降谷的思路不是很活躍,草草洗完澡,吹好頭髮,就開了暖氣,盤腿坐在茶几前。
他感覺自己發燒了,面色緋紅,嘴裡叼了根溫度計,一邊測一邊對著亮著的手機螢幕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