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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前方一騎一車相伴甚歡,自己卻形隻影單跟在後面,易傾南先是怔愣,而後慢慢醒悟,只氣得兩眼噴火,恨不得在那車廂上燒出個大洞來。
不是吧?
他們又是坐車,又是騎馬的,居然讓她走路?
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啊?!
那趕車的車伕見得裴大將軍騎馬隨行,自是滿懷敬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駕車,馬車平緩朝沈府駛去,裴夜則是與之並駕齊驅,俊朗絕倫的外形,英挺冷峻的氣質,令得街道兩旁的百姓喝彩不斷,歡聲雷動,簡直要為之痴狂。
可這後面的場景就有些詭異了,英雄護花,單騎送美,如此浪漫圓滿的劇情,卻跟著個小家丁在後垂頭喪氣地走,越看越不著調,硬生生打了個折扣。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對了,畫蛇添足!
鑑於那身黑衣黑褲的裴府家丁服,眾人也不敢造次,只是用眼神表示不滿,偏偏這小家丁脾氣還大,人家瞪他,他便反瞪回去,眼力好得出奇,隨便出自哪裡的眼風都能察覺到,一找一個準!
沈晴衣端坐車裡,聆聽著外間的聲響,俏臉上紅暈更甚,唇邊不由得泛起笑意,沈文軒側頭看著她的神態,嘿嘿笑道:“姐姐今日終於如願以償了!”
沈晴衣瞪他一眼,嗔道:“你胡說什麼呢?剛剛訓你還訓得不夠,尾巴又翹起來了?”
沈文軒搖頭晃腦道:“可不是嗎,姐姐沒見剛才姐夫對你多好多溫柔,連弟弟我看了都是豔羨呢,那麼多百姓在場,一個個都是見證啊,這樁親事肯定是吹不了的了!”
“又說混賬話!”沈晴衣低喝一聲,朝車簾之外隱約的人影望了下,又將嗓音壓低了些,面色凝重道,“我與裴將軍尚未行禮成親,今後可不許再叫什麼姐夫,教旁人聽了笑話!”
沈文軒滿不在乎道:“這有什麼,不就是早個一年半載的嗎,反正日後都是要叫的,倒不如現在先叫著熟悉熟悉。”見沈晴衣默然不語,忙湊前輕聲道,“姐,你生氣啦?”
沈晴衣搖搖頭,淡淡一笑:“怎麼會。”
此番姿態看在沈文軒眼裡,卻有一種強顏歡笑的意味,腦袋裡像是突然開了竅似的,問道,“姐,你跟姐夫,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他的三年守孝期不是早過了嗎,為何還不娶你過門呢?”
沈晴衣眼神一凝,笑了笑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你只要好好唸書,將來有出息,姐就心滿意足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因為姐夫府裡那個表小姐,還有那兩個通房丫鬟?”沈文軒見她低頭沒做聲,伸手過去,將車簾扯開一角,低道,“男人嘛,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尤其是我姐夫這樣,當朝大將軍,人又長得好,世間女子都眼巴巴往他身前湊,身邊有幾朵桃花也是正常的,但姐姐你不同啊,你是他親自定下的媳婦兒,是大房,是正室,是將軍夫人,往後要是再抬幾個姨娘什麼的,那都是上不得檯面的,說話做事還不都得看你的眼色!”
沈晴衣聽著他的話,素手輕撫著領口,從中緩緩拉出條銀鏈來。
這銀鏈放在外行人跟前,那就跟普通的銀質項鍊沒什麼區別,只不過略細一些,白裡透著絲青光,而在識貨的人眼裡,細看之下,定要驚撥出聲:“天絲銀鉸”!
沒錯,這就是世間已經失傳的鑄造手藝,當年聞名天下的鑄劍大師溫長青的遺作,大師起初只是想打造一條堅韌強悍的長鞭神器,於是親往十萬大山採集傳說中的“天絲”,這天絲乃是長在懸崖峭壁上的一種藤蔓,生長極慢,三年開一次花,五年結一次果,結果之後植株自然乾枯,萎縮成絲,故曰天絲,這天絲卻是世上最為堅韌的物事,刀砍不斷,火燒不毀,所以十分珍稀奇特。
不料溫大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