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4/5 頁)

著他的後背，卻抱的更緊了。

羽妃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以往他跟郝美再怎麼親熱她都沒怎麼在乎過，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看到他們在緊緊的擁抱，眼眸中有東西在打轉。

兩滴晶瑩的淚水無聲地奪眶而出，“啪”落在了地上。

彷彿春風一下子變的寒冷刺骨。

她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退去，漸漸退去……

一對潔白的羽翼映照在春天的陽光下，顯的有些蕭瑟。地面上的一切模糊了，再也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陽光暗淡了些，蔚藍的天空似乎有繁星閃爍，一會兒天旋地轉，一切都如過眼雲煙沉寂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羽妃的身體如一隻受傷的天鵝向下墜落……

一雙大手接住了她。她迷迷濛濛地看到了三隻眼睛。

翼天遠抱著羽妃大喊：“羽妃，你沒事吧？”

羽妃面如死灰，雙眸緊閉，儼然垂死。

翼天遠抱著她，急飛而去。

天際中，一雙黑色的羽翼如翱翔的蒼鷹。

衣飛羽抬起頭來，看到了盤古，然後慢慢推開郝美走到盤古跟前，雙膝跪立，連連磕頭，嘴上道：“師父。”

盤古扶起他，笑道：“別磕了，我還沒有死呢。”

衣飛羽拭去眼角的淚珠，不知是哭是笑地著面對著盤古，好像要說什麼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又從心底發出兩個莊嚴的稱呼道：“師父。”

盤古拍了幾下他的肩膀，滿臉笑意。

此時，“吱吱吱吱”數聲歡快的猴叫，一道金光從遠處迅即飛來，掛在衣飛羽的脖子上。

衣飛羽哈哈大笑，叫道：“悟空，好想你哦。你想我嗎？”

悟空用猴語道：“想，想，想。”

兩個小孩緊跟著悟空飛了過來，嘴上罵道：“死猴子，給我過來。”

悟空卻不理會，依然抱著衣飛羽的頭叫個不停。

兩小孩又罵死猴子。

衣飛羽聽了有點生氣，問道：“這誰家的孩子？這麼沒教養，敢罵起悟空來了。”

郝美的淚水沒有斷，聽他這麼一說，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板著臉對兩小孩道：“快叫爸爸，快點叫爸爸。”

“爸爸？！”

頃刻如鳴雷灌耳，如巨浪翻滾，如蜃樓浮現！

衣飛羽站著一動不動，好似一尊雕塑，又好似從開天闢地至今一直就站在這裡。

郝美拉長了臉，道：“小羽，小美，快叫爸爸呀。”

兩小孩雖然見過衣飛羽的照片，看眼前這個人的樣子跟照片差不多；也夢想著見見渴望已久的爸爸，但面對著眼前這個人，卻叫不出口，只是默默看著他，凝視著他，怯怯地不敢靠近他。

衣飛羽慢慢地蹲下，表情複雜的很。他忽然扭頭對郝美道：“他們……他們是我們的孩子？”

郝美點頭。

他又對扭頭看著盤古。盤古微微點頭。他終於相信了一切，又扭頭看著兩個小孩，卻愣在那裡。

郝美心疑道：他這是怎麼了？

只見衣飛羽一個箭步衝過去，輕輕抱起了兩個小孩。小美摸了一下他的臉，吶吶道：“爸爸。”

衣飛羽先愣了一下，接著便使勁點下頭，鄭重地道：“唉！”說著，吻了下她的紅撲撲的小臉蛋。

小羽見他吻了妹妹，也道：“爸爸。”

衣飛羽應了一聲，也吻了他一下，道：“真是好孩子，呵呵……呵呵……”

他笑著再也合不攏嘴了。郝美看到此景，一邊笑一邊擦眼淚。

夜晚，祖孫三代歡聚一堂，其樂融融。小屋裡充滿了無盡的幸福與溫暖。

衣飛羽突然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