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異人老鴣(第2/2 頁)

是我變成了麻雀，我用嘴唇演奏鳥的歌兒：抽楸，抽楸，無往你有；哥哥好苦，哥哥莫哭，哥哥不輸，哥哥愛書......

這讓我聯想到孫悟空回到花果山、水簾洞的場景，那真是美美的，歡快地激盪人的情緒。

我和鳥兒展開了問答。但見這天秋月朗，天出霞來，地生光。

領頭的五色玄鳥問，怎麼樣，變成人又成仙后？

這隻頭鳥兒，比斑鳩大，色彩鮮明，精神矍鑠，羽毛赤黃綠紫藍五色相間，頭上頂個花冠，一看就是鳥中奇葩，禽界聰明，誰說只有八哥、鸚鵡才會說話，五玄鳥的發音更接近人類。

我答，好呀，此時無聲勝有聲，所謂心到身到也。

鳥兒，教教我，教教我。

我說，安分修行，做一隻益鳥吧。

鳥兒，好的，我專殺害蟲，看護莊稼。

我說，修仙路上，喜洋洋。

鳥兒說，拜託你，多來看我。

我答道，記住了，記住了。

鳥兒說，你要小心魔。

我說，明白。

我帶給了它們吃的、玩的，我始終沒忘我的前前世，因為我老夢見飛。因為喜歡，每次都不會空著手到這裡來。給鳥兒散發了食物，在她們歡聲笑語中，我來到詩耐庵，我看見老鴣也在用餐，他飲食非常簡單，幾顆蒸紅薯、一碗白開水，要麼是一個幹饅頭，一口菜湯。於是，下次去時，我帶了腐乳、豌豆餅、油炸蘿蔔乾等富有蛋白質的素烹食物，他不接受施捨，也沒拒絕，一來二去的混熟了。我不喜歡在人群扎堆，但喜歡思考，這是我倆的相同點，不同的是，我有家，我有工作，我有仙界背景，我託赤腳大仙查過，老鴣未列仙冊，儘管他有能耐，但是凡人，只不過是走在修行路上的凡人。當然，那是一種沒有盡頭的遠行。

他看重這份情誼，或許對我的來歷感興趣吧。

我在仙界和凡間的經歷，引發了天宮眾多宵小的的嫉妒羨慕恨，好像到凡間一遭，是天大的美差，相當於地球人的出國潮，從東方的象海國去歐洲、去美洲看花豹一樣，那不是一般人能願望達成的。於是，仙人們趁玉帝打盹之際，紛紛偷著下凡，豬八戒到了高老莊，七仙女找她在凡間的兒子玄超！二郎神去了上金城的蓮花池，連孫悟空也下凡去女兒國找尋他的師傅唐僧了，凡此種種不勝列舉......

格格的呼喚，打斷我的回憶。

我趕緊轉身，哪還有心情看玄龜，格格是我的命，她既然發來特訊，一定有急事兒。

格格在手機資訊上說，她被阻在家裡了。

光天化日之下，誰這樣大的膽子，居然把我妻子堵在家裡！

是南霸天，還是北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