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女扮男裝的太子和她的小可憐質子(二十四)(第1/1 頁)
南子初頓時一驚,一抬頭,就看到一白衣公子倚靠在正上方粗壯的樹枝上,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一把摺扇,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那對笑意盈盈的狹長眸子。
時隔三年,燕諶的變化很大,南子初並沒有一時間認出來他,只覺得眼前人有些分外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不過就衝對方那篤定的語氣,已經是認出她的身份了,那她再裝的話,就顯得有些傻了。
這般想著,南子初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聲嗓不再像在客棧那樣刻意尖細,卻聽著有些雌雄不分。
“過獎,不過殿下這稱謂就免了吧,在下對閣下的眼緣尚淺,不知閣下在這守株待兔,是打算?”
南子初話上說著,面色很淡定,像是毫不意外的模樣,實則已經攥緊了早已在袖中藏好的粉末包。
只要那人稍微有些動作,她就撒上一把,保準讓他在這破地方昏睡個三天三夜。
“殿下,可是忘了我?”
樹上的白衣公子的眸子裡帶了些委屈,他合上摺扇,露出了全貌。
看著樹上的公子那熟悉的眉眼,南子初徹底愣怔了,攥著粉末包的手也鬆了些。
她有些不確信,試探地喊了一聲。
“燕諶?”
“嗯,我在。”
燕湛的音色有些沙啞,他跳下樹,以半蹲的姿勢,一把抱住了還處於怔愣中的南子初。
他將頭靠在南子初肩上,狠狠地吸了吸鼻子,貪婪地吸取著對面人身上的清香。
與殿下分別的三年,他好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渾渾噩噩的活著,只為一個目標,得到殿下。
殿下曾說過,只有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只有天下於自己腳下,才能去守護自己的東西。
他現在已經做到了第一步,可是這三年,殿下卻一封信都未曾給過他,就好像,對殿下而言,他只是個過客朋友一般。
可這樣的殿下,會讓他心都碎了的……
良久,南子初才訕訕地拍了拍燕諶的肩,面色有些尷尬。
畢竟兩人分別三年,再見如此親密的舉動,對於南子初來講還是有些不太能接受的。
燕諶察覺到南子初有些束手束腳的動作,眼神變得晦暗不明,但抬起頭看向南子初時,眼神卻清澈得很,眼尾還紅了幾分,模樣很是可憐,讓南子初都覺得自己好像多少都有些不厚道了。
“與殿下分別三年,殿下都未曾給過我一封書信,也就罷了,就連今日都認不出我……”
“你也知道,我不是被廢了,這想送也送不了,至於認不出,那確實賴我,是我眼拙,認不出自家人。”
南子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心下對燕諶的愧疚更甚,自己哪裡是送不了,就純粹光顧著自己了,忘了自家的小豆丁了。
哎,罪過,罪過。
燕諶聞言,故意湊近了南子初幾分,在她的耳邊低語道。
“那殿下該如何賠償呢?”
“這,這……”
見南子初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燕諶嘴角微勾,語氣是說不上的溫柔。
“那殿下隨我回燕國吧,當是補償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