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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你想讓我跟周瀟結婚。我一定會……馬不停蹄地為你辦到的。”
“江聿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又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英眉稍稍舒展,併成不悅的痕跡。他語帶嘲諷:“我愛你,這不就是你引以為傲的賭注嗎?”尖銳的句子,刺入她的耳廓:“江黎夕,你難道不知道嗎?好賭的人,總有一天會輸光他的賭注。而總有一天,我也會不愛你。”
聽他說不愛她,黎夕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抽去了脊樑骨,直直地想要癱軟下去。
江聿琛沒有理會她,從背後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冰涼刺骨的嗓音,再一次響起:“江黎夕,我是瘋了,才會以為你會有解釋的。結果,你想告訴我的,只有對不起嗎?”
“你難道不知道嗎?世界上最敷衍的詞彙,就是對不起。”
他轉身離開,一氣呵成。薄荷氣息尚且縈繞在她的鼻腔裡,然而,人卻離開了她半步遠。她這才明白了,原來最遠的,從不是距離,而是人心。
但是,她,不甘心。
她邁開一步,從背後摟住他。空曠的老舊公寓樓道里,腳步的回聲都像是在地震。她靠著他的脊背,奮力地喘息著,淚水夾雜著哽咽,抽去了她半身的力氣。
他剛才說,他總有一天,會……不愛她。然而,不愛這個詞彙,真的是恐怖到,令她心驚膽戰。
與江聿琛過往的一切,就像是慢電影在回放。膠捲,定格一幅幅瞬間。
江家花園裡,她說:“江聿琛我恨你。”他說:“隨意。”
別後歸來,她為了許豫旬求他。他問她:“江黎夕,我憑什麼幫你?”她說:“江聿琛,我賭你愛我。”
歐洲的土地上,他抱著心如死灰的她,說:“黎夕,我在。”
有時候,不說愛,是因為懼怕傷害。而黎夕,卻深陷愛裡,卻不願意承認愛情。
她倚在他的後背,眼淚透過布料,滲透進他的面板裡。溼溼熱熱的,彷彿是一場漫長的煎熬。黎夕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獸,蹭了蹭他。略帶哽咽的嗓音,宛如魔咒,足以將江聿琛的靈魂都吸進去。
“江聿琛,我愛你。”
江聿琛的身子顫了顫,對於她的話,他難以置信。固執如她,怎麼可能輕易地說出愛情。悠長的樓道里,迴盪著黎夕隱忍啜泣的嗓音,而那句話,似乎也圍繞在他的耳邊,久久不願離去。
很久之後,江聿琛才緩緩回過身去。背後略有清涼,已被黎夕的淚水,濡溼了一片。黎夕以為他要走,又呆呆地攥緊他,嘴裡嘟囔了一句:“江聿琛,別走……”
他笑意幽幽地迴轉過身,帶了些天朗氣清的因素。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雲開霧明一樣。他捧起她的臉頰,溫柔的吻,貼在她的側臉上。
他誘導似的,說:“黎夕,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黎夕當然沒有傻到會問他,你想要我說什麼。只是,說起愛的時候,卻還讓她有些心生畏懼。但一想到,他說總有一天會不愛她,她所有的恐懼都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她含著泛紅的眼圈,呆呆地重複了一遍:“江聿琛,我愛你。”
江聿琛沒有回答,只是彎下腰,然後附上她的唇瓣。如果,今夜的一切是一場交易,那他也情願了。能夠知道她愛他,聽她承認她愛他。這樣,比什麼都值得。
“黎夕,我也愛你。”話音頓了頓,他重新為這個愛下了個定義:“從來。”
從來都愛你。
十歲之前,江聿琛把自己關在一扇幽閉的門裡。十歲以後,他把黎夕也一同關了進去。自從以後,就再也沒有為任何人開啟過。即使偶有的光線,也是黎夕施捨給他的。
牙關碰撞,註定了,這是一場纏綿悱惻的吻。他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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