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捻起了一層漣漪。而後,平靜地滑入杯中。
他含著假笑說:“哦,那以後用得著周叔的地方,儘管開口。”
江聿琛勾起一抹深刻的笑意,作為優雅的回應。而黎夕卻有些看不懂,周敬益雖是在暗地裡做一些不知名的勾當,但這些勾當,顯然會對江聿琛有利。江聿琛這樣直接的拒絕,無疑是不給他臺階下了。
周敬益一直頂著局長的高帽,賺取各大房地產商所給予的賄賂。並利用職責之便,將工程草案隨意分配給上繳了賄賂的建築公司,黎夕一直知道。
或許,應該說從她踏入建築公司開始,就有所耳聞。她所在的業務部,時常會多出一筆津貼,至於那一筆津貼,就是用來應承各種土地局的主管的。當然,最大的那一筆,會由她的領導,直接與周敬益交談。
或者說,這已經是業內的行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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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夕挽著江聿琛,揚著公式地笑臉,一次次地與各式高官名媛會面。
她漸漸生了一些疲倦,竟然不淑女地打了一個呵欠。她趕忙用手捂住,卻被江聿琛盡收眼底。
他垂下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江黎夕,累了?”
沒有疑問詞,讓黎夕覺得,江聿琛是在嘲諷她。
“沒有。”她要強地回答他。
她抽去了挽著他的手,從服務生手裡取過一杯酒,握在手裡。矮腳酒杯中,只盛了六分之一的美酒。黎夕不擅飲酒,因此,她自然也不會懂這是屬於什麼酒。
她微微搖晃著酒杯,讓酒香從杯盞中肆意地氾濫開來。香醇的酒意,有些令人垂涎的慾念。她執起酒杯,貼上唇瓣。清冽酒香刺入鼻息,有些昏昏欲睡。她正要喝下,卻被江聿琛一手奪過。
“江黎夕,你又想發酒瘋了?”江聿琛有些怒意。
黎夕皺了皺眉,分不清他的怒火來自於何處。
不過片刻,她又恍然大悟。她第一次喝酒,大約是在與許豫旬第一次鬧彆扭的時候。她已經記不清自己當時,與許豫旬吵架的理由。但她,卻記得江聿琛。
在遇見許豫旬之前,她一直恪守著江家的淑女禮儀,秉持著不讓江家丟臉的義務。至於酒,她從沒碰過。
那時,她覺得許豫旬不要她了。巴著盧卿,在公園裡一罐又一罐地喝著啤酒。微辣又微苦的口感,讓她覺得酣暢。
之後,和盧卿喝著喝著,就醉了。她比不過盧卿,幾局之下,她幾乎醉成爛泥。而盧卿,卻依舊清醒。
她聽見盧卿的電話響了響,她有些恨恨的想,大約是葉景琰和她又要出去約會了。真是……有點嫉妒。
不過,卻不像她想的一樣。盧卿像是在跟別人說話,因為,她依稀能聽見,江聿琛,她醉了這幾個詞。
片刻後,就有人影靠近她。在人影到來的一瞬間,盧卿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酒意讓她模糊,她覺得……那人像是許豫旬。
於是,酒瘋的她。抱著那個人,哭了一宿。在眼淚哭幹前,她還不忘吐了他一身。
只是,醒來之後。她才看見,江聿琛一身寬鬆的浴袍,倚在酒店的沙發上。那是她第一次住酒店,和江聿琛。
她不會忘記,那時候江聿琛看她的眼神,像是憤怒又像是苦澀。她把那一種苦澀,歸結於憐憫,僅僅是憐憫。
因為,她始終固執的認為。像江聿琛一樣的人,不會有失落,這種情緒的存在。
黎夕望向江聿琛,眼神中帶著些惡狠狠的控訴:“我發酒瘋又關你什麼事?”
“是於我無關,只是……我不想讓你,丟了江家的臉。”
江聿琛將酒杯輕輕搖晃了起來,不知覺間,把杯壁偏轉到了黎夕留下的口紅印處。他像是毫無知覺一般地,覆上去,徑自吞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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