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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很多話,歸納一句就是:謝謝你們倆好人!
鄭藍將副卡交給向可英,需要用錢就直接在裡面取,她這邊能收到資訊。一切安排妥當,向可英決定晚上要照顧老人,他們倆人自己去找落腳之處。
鄭藍早就聽說紫桐鄉有一家較大的酒店,建在與隔壁縣相鄰的國道旁邊,叫紫桐山莊,有吃有住,算是這個窮鄉僻壤裡較好的歇腳去處。
她之前沒有去過紫銅山莊,按著她所瞭解的大致方向,忐忑著指路,在她越來越緊張,以為找錯了地方的時候,王翅發現了立在路邊的路標牌。山莊建在公路外邊,古色古香,與對面的青山相連,橫跨一條河,很有世外桃源的風味。
王翅開了一天的車,有些累了,叫了幾個小菜將就吃完,開了兩件單間。
鄭藍此時也有些累了,她很想躺床上呼呼大睡,可是一進門發現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令房間裡面空氣悶悶的,還夾雜著隱隱的煙味兒,她只好憋著一口氣去開窗戶通風。由於年長月久,窗戶生了鏽不容易開啟,她手上使勁,“啪”一聲將窗戶被撞開,窗外抵著玻璃生長的枝丫彈過來,打在鄭藍的右手手腕上。
她“哧”一聲呼痛,看到手上被掛出幾排口子,還蹭了不少樹枝上的泥汙,她鬱悶地去衛生間洗乾淨手,洗簌完畢就睡了。
半夜她覺得身上癢癢的,本能地去撈,卻越撈越癢,最後被痛醒,驚覺臉頰、後背……全身都癢得厲害,手腕還火辣辣的痛。她嚇得起床開燈,看到被樹枝刮破的右手已經腫起來了,身上也起了紅疹。
她頓時手腳大亂,看著外面漆黑一片,蟲鳴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響亮,更加顯得她特別無助。她急的呆坐在床上,心亂如麻,身體越發難受。
最終,她還是下決心,拿手機給王翅打電話。響了一會兒,他接起,帶著濃濃的睡音。
“鄭藍,什麼事?”
一聽到他的聲音,鄭藍一時間特別委屈,像是風雨裡茫然無措的小羊羔找到了依靠,她哽咽著說:“王翅,我好像又過敏了……”
“什麼?”王翅瞬間清醒,他當機立斷吩咐說:“你趕緊穿好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好。”鄭藍安心不少,本來還以為大半夜的,他會特別不耐煩,沒想到他卻這麼爽快,還主動提出送她去醫院,心裡很感動,一陣溫暖。
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她飛快奔去開啟門,眼淚差點兒流出來了。
也許是在燈光下淚水更容易反射光芒,王翅進門就發現了她眼含淚花,安慰她:“沒事,我送你去醫院,很快就好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鄭藍的眼淚就不自主地滾落出來,眼前一片朦朧。
王翅有些好笑地摟著她,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哄著:“怎麼跟小孩子一樣,還這麼愛哭啊,有我在呢。”
鄭藍被他這麼一說,頓時很不好意思,掙扎著要離開他自己抹眼淚,王翅立刻發現了她腫得有些嚇人的手。
他一把抓住:“你手怎麼了?”
“開窗戶時被樹枝掛了。”
“你呀你……”王翅一時不知道怎麼責備她才好,只得拖起她迅速去衛生院。
這次他們出來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過敏這種突發狀況,鄭藍什麼藥都沒有帶,只能寄希望於醫院。卻發現衛生院的值班醫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敲了半天門沒有人應,最後吵醒了保安,他才悉悉索索地穿好衣服,去醫生宿舍樓將醫生請來,他看了看鄭藍的症狀,有些吃驚。
鄭藍沒等醫生問就回答起來:“我是過敏體質,手是被樹枝掛了,枝丫上有細菌,身上可能是酒店被子的蟎蟲過敏。”
醫生可能沒有見過這種病人,一時沒有開口,沉默地開了激素抗生素給她吃,抹,然後消毒包紮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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