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玉蘭花樹(第3/4 頁)
上,“別告訴我你雖然現在還沒滿十八,但已經在道上混了十七年啊黑·幫小少爺。”
這下南乙似乎被逗笑了,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度,秦一隅忽然有了一個重大發現。他朝南乙走來,猛地靠近,“原來你有半邊梨渦啊。”
他的靠近總是缺乏分寸,一個不留神就會竄到面前,鼻尖幾乎要抵上鼻尖。笑起來的時候,眉眼會彎起,過長的兩叢睫毛半遮住瞳孔,讓人看不透眼底的情緒。
“再笑一個我看看。”秦一隅的語氣輕飄飄的,帶著幾分慫恿。
南乙沒照做。
他解釋了上一個問題:“年初放假的時候,我騎車跑山,在妙峰山的彎道正巧碰見一事故,當時那個大哥人昏迷著,我搭了把手,把他送去了醫院。他醒了非要給我錢,我沒收,他人很仗義,說以後在北京城裡碰上什麼事兒了都別怕,讓我找他。”
秦一隅樂了,心道你小子長著這麼一張面癱臉,內心倒是挺熱心腸的,天天滿大街助人為樂,不知道還以為副業是蝙蝠俠。
“然後呢?他就一直罩著你?幫你到處收拾人?”
南乙的語氣始終很淡,好像只是在轉述其他人的事:“也就兩次,一次是為了你的事。”
“還有一次呢?”秦一隅好奇追問。
“我自己的事兒。”南乙沒說透。
秦一隅倒也沒追問,只笑道:“那這大哥確實挺實在,遇上事兒真願意幫忙,挺喜歡你的。”
南乙又道:“出院之後他請我吃飯,叫了很多人,才知道他有個弟弟,是他爸媽老來子,寶貝得很,只比我小一歲。而且他弟跑來說,他認識我,問我還記不記得他。”
秦一隅眼睛都睜大了,“喲,這麼巧呢。”
“嗯,他弟在港城讀書,和我一個高中。”南乙頓了頓,“他說,之前他被人欺負的時候,我幫過他。”
“你幫了小孩兒自己都不記得了?”秦一隅笑了。
你不也一樣?南乙心道,還不止一次。
“聽你的口音我以為你是北京人,沒想到是在港城上的學。”秦一隅看著他眼睛。
說到這裡,南乙也望向他,停頓了一秒,簡略又平常地回答:“高中在那兒。”
拋問題的遊戲秦一隅終於玩累了。
而面對他的探究欲,南乙卻習慣性說一半留一半,例如他初中其實在北京,是秦一隅最熟悉的中學,只是後來轉校了。
又例如,那個助人為樂的故事其實沒那麼巧合。
是他,在幫了那個小男生沒多久,就親眼目睹他哥仇勝帶著人殺到了那所高中,狠狠教訓了那群垃圾。
與人談論間,他聽說仇勝在北京混了很多年,又喜歡摩托車——這簡直是他當下最需要的目標人物——於是他想辦法摸到這人的騎行俱樂部,在網上看完了他們每一次騎友聚會的分享,最後,摸清仇勝每週五早上喜歡獨自去妙峰山騎行的習慣。
跟了三次,守了三次,同樣的山路,同樣的彎道,同樣的安全距離,這些和凜冽的北風一起刻進南乙骨頭縫裡。
到第四次,他剛出發,又被別的事絆住腳,遲了十幾分鍾,沒能完全跟上,本以為要失之交臂,誰知就是那次,仇勝竟然出了事。
原本只是想接近,可誰知竟陰差陽錯救了他一條命,從此也搭上了這條人脈。
在南乙腦中那張編織數年的、巨大的網中,這是很重要的一個節點。他需要一個人,幫他解決掉一些事,一些人。
說不上是因為不想秘密被發現,還是不希望這種處心積慮的真實面目被知曉,在秦一隅面前,南乙下意識地隱去這些細節,只扮演一個無傷大雅的、執著的“粉絲”角色。
“我發現你特喜歡走神,好像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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