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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他,他說沒有演出。
「你的詞寫得比我好,你也比我勇敢,我很喜歡你。」喬誠說得坦率而大氣,「但我也很喜歡他。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自己是誰,能成為什麼樣的人。為了跟女生約會把樂隊丟下,不是我認識的他,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喬誠的指責雖未指名道姓,卻還是坦白露骨得令方南心坐立難安,無言以對。她也自認對付念青有一定的瞭解,明白音樂對他,對他們每一個人而言的重要性。她再沒分寸,也不希望自己成為他們音樂路上的絆腳石。她相信喬誠沒有半句虛言,可她也深信付念青不會如此,更何況,她對他而言,什麼都不是。
「你誤會了,其實……」方南心不知道怎麼解釋付念青推了表演來跟自己吃飯的事,她只能先從自己被拒絕了說起。
「但即使他變了,我還是改不了我的心意。」喬誠深吸一口氣,再次打斷了方南心的話,她只想把有備而來的話說完,眼神堅定而決絕,「所以,也不會讓給你。」
她付了茶點錢離開,桌上的茶和甜點,她未享用一口。方南心被剛剛發生的一整段對話震懾住,呆滯地坐了許久,她面對的,是雙份的果茶、雙份的甜點,如同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千思萬緒,還沒吃就已經如鯁在喉。
即使被付念青拒絕,她也本可以帶著美好回憶離開,但這頓下午茶之後,心情卻變了樣。那令人拿不準對方身份的攤牌當然是她在意的重點,但是付念青丟下表演跟她吃飯的說法也令她耿耿於懷。
出發在即,她卻要帶著一堆的謎團離開,這使她不得不拖泥帶水地惦記著這座城市,和在這座城市裡遇見的那一個人。
在和江澄溪的散夥飯上,方南心把這些謎團又拋給了好閨蜜。
江澄溪雙手抱胸,十分有把握地說:「這就是宣示主權了唄,她就是正宮女朋友呀。雖然我只見過他們一次,時間也不長,但是我那次就覺得他們倆關係不一般。」
方南心將信將疑,她也不知道江澄溪看到了什麼蛛絲馬跡,只能從自己的視角里尋找跡象。
於是數月前的夜裡,喬誠坐在副駕駛的畫面便浮上心頭,甚至還帶著當時電臺裡播放的bg。
「你有女朋友嗎?」——他掛了電話。
「那為什麼分手?」—— 「我說我分手了嗎?」
「你不喜歡抽菸的女生嗎?」——「不會,喬誠也抽菸。」
記憶裡的碎片正在拼湊一個繪聲繪色的故事,草蛇灰線,伏脈千里。這種可能性方南心當然也懷疑過,甚至在她還沒聽到喬誠的自白和暗示之前,在她收到喬誠邀約的時候,她就有過這種天馬行空的第六感。
「那你說他有女朋友了為什麼還要教我吉他?你說他不喜歡我的話,為什麼他要把表演推了來跟我吃飯?你說他要是喜歡我的話,又為什麼拒絕我?」方南心有著一連串的疑問,又神經質地自答,「噢,因為他有女朋友!可是他有女朋友為什麼還要跟我約會?」
鬼打牆了。
面對這些從開場就一直迴圈往復、原地踏步的問題,江澄溪板著冷臉看她獨自表演,最後忍不住說:「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個渣男?就是喜歡享受眾星捧月,把你們迷得團團轉,他獨善其身的感覺?」
這樣想當然一切都合理了,但是方南心始終不相信她所認識的付念青是一個這樣的人:「付念青不是這種人。」
「你沒救了。」江澄溪總結道,「人家女朋友都來找你攤牌了,你還幫他說話。」
「人家也沒說她是他女朋友。」方南心還在咬文嚼字。
「非要人家把話說得那麼白是不?給你點體面你還不懂珍惜了。」江澄溪翻了個大白眼,無語凝噎:「傻瓜和瞎子我救不了。你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