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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刺客的話,即使手持強弩也夠不到這裡,除非這附近到處藏著刺客。
“是,二爺。”即使搞不清狀況,張鶴還是立馬上前喊人。
顧越和一干親隨都有些驚訝,不過大家都是經過訓練或是走南闖北之人,無論心智和反應都不同常人,全都默不作聲的把張灝護在中間。
“顧越,這幾日,你遇見過朱瞻埈沒?”
騎在馬上的張灝含笑問道,神色輕鬆,好像是在和好友隨意聊天一樣,顧越則笑道:“在宮裡見過面了,不過那小子性格變得有些大,以前他喜歡說話開開玩笑,現在則行事規規矩矩,一板一眼,沉默寡言的令人替他難過,唉,誰讓他是聖上的哥哥,身份委實尷尬。”
有口無心的話語,立時證實了張灝的猜測,即使沒有任何憑證,但今日之事絕對是衝著自己而來,很多人都認為自己性格暴躁易怒,牡丹閣夥計被人打傷,韓三姐當眾被人羞辱,絕對會刺激的自己大怒之餘趕過來動手傷人,要是再有刺客趁機暗殺一位王族子弟,那麼混亂的場面,誰都會認為是自己下的手,畢竟以前當眾殺過很多身份不俗之人。
從龍之功大過天,身為庶長子的朱瞻埈早已成為很多野心家心目中的至寶,歷朝歷代,關於立長立嫡還是立賢的話題就一直爭論不休,身為皇長子,這也是事成之後詔告天下的最好辯解,畢竟朱瞻埈有資格參與爭奪皇位,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謀反之罪,名正而言順,可以迅速平息天下人的指責。
而自己這位被張太后和正統皇帝視為依仗的英國公家嫡子,必然就會成為很多人的眼中釘,就算不除之而後快,那也要使自己失去權勢自由,再不能威脅到任何人。
自己身份顯耀,就算當街殺人或是貪贓枉法,朝廷律法都奈何不了,那麼針對自己的弱點,設計出此時類似爭風吃醋的戲碼,混亂中萬一失手殺死哪位未來王爺,不但自己百口莫辯,更是沒有人會懷疑此事是背後有人暗中策劃。
沒等張灝繼續深思,一干王族子弟神色複雜的湧了過來,他們仗著人多勢眾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非但沒人膽怯,還隱隱有些敵視騎在馬上的灝二爺。
“灝哥哥你可算來了,這些人竟敢侮辱奴家,您可要好生替我出口惡氣。”
當先搶著說話的竟然是走在最後的韓三姐,憤憤不平的指著那群羞辱過她的王族子弟,手中拎著的寶劍遙指著一位王族青年。
不等領頭的趙王開口,張灝突然暴怒道:“閉嘴,你一個女兒家當街傷人還有理了?滾回去,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就算張灝是為了韓三姐而來,想要替她出氣,但也要分個孰是孰非再說,一位未出嫁的姑娘家到處遊玩,被人口頭戲言幾句那是必不可免的,觀趙王這麼多人都沒敢傷害她,這個情張灝必須得領,起碼人家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一直強忍著沒有發作。
這話一出,遠近譁然,人人都沒想到張灝會首先怒罵韓三姐,尤其是今時今日,他最風光得意的時候,就算強逼著眾位王爺低頭,恐怕都不是一件難事。
“你,你敢罵我?”
韓三姐氣的渾身哆嗦,臉色鐵青,最後終於忍耐不住心中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狠狠的把寶劍丟在地上,捂著臉朝遠處跑去,幾位丫鬟下人急忙追了上去。
這麼一鬧,十幾位王族子弟神色立即變得有些古怪,那趙王雙手抱拳,苦笑道:“原本是兄弟的過錯,看見她就調戲了幾句,誰知是灝兄弟的女人,被傷了手臂算是咎由自取,都怪我手下沒長眼珠子,一個勁的攛掇我,剛才礙於顏面,就一直圍著她不放人離去,還忍不住說了些過分的話,兄弟向你賠罪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張灝講理,那一干王孫自然也不會猖狂,人敬你一尺,趙王當即道歉認錯,語氣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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