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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是自己的親孫子,即使兩人感情在深厚,這一旦涉及到利益瓜葛,老祖宗就是在唸舊,心腸在軟,也不會在糊塗的一錯再錯,只是此刻心中不由得後悔萬分,要不是因她常年錯愛張寶,何至於惹起那邊府中親人心裡起了妄念,真以為自家孩子會承繼爵位,殊不知,只是老祖宗喜歡寶哥兒罷了,一如老輩看到投眼緣的後輩,當然是帶在身邊寵愛陪伴。
這句輕輕的話語,可真是如霹靂般震在所有人心頭,這下子就是在眼拙的人,也已經看到明明白白,老祖宗這是在藉機明確無誤的告訴大家,這今後,國公府是國公府,伯爵府是伯爵府,旁人都別再瞎惦記了。
大部分人心中嘆息,羨慕的看著和老祖宗站在一起的二爺,雖然神色羨慕,更多的是理所當然的目光,只是心中感嘆,到底這才是張家真正的未來主子啊,不管以前如何不堪,如何不受老太太待見,可真到了關鍵時候,這老太太的胳膊肘就絕不會往外拐的。
憐憫幸災樂禍的瞅著低頭走至二老太爺身邊的寶哥兒,在看看臉色瞬間變得死一樣難看的幾位太太,主子,很多婆子丫鬟更是冷笑不已,暗叫西貝貨就是西貝貨,就算長得在如寶似玉又如何?哪怕二爺乃是個泥胎,可一經真火淬鍊,這就會重塑金身,馬上回到就該是人家的位置上,此乃天經地義,順天法理!
“唉,又是紀綱,此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走到哪都要遇上他。”張灝心中嘆息不已,真是想不明白,此人為何到處伸手,難道皇帝朱棣就一點沒有察覺嗎?此事定要深思一下,其中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混賬,難道連我的話都敢不聽的嗎?在不聽令,連你們一塊捱打。”怒視著不遠處的下人,老太爺指著他們破口大罵,不耐煩的揮揮手,對神色委屈,直掉眼淚的張寶說道:“去去,別在這礙事,回你爹孃跟前去。”
張灝冷眼看著那位糊塗長輩,竟然被人一通哄騙,就如此痴心妄想,難怪一生沒有受到朝廷重用,年紀輕輕就賦閒在家,果然是個頭腦簡單,只會做蠢事的人物。
對於張寶兒如今的可憐境遇,張灝心中絕沒半分同情,這古時涉及到豪門的地位之爭,並不會比皇家奪嫡那兇險萬丈的血腥殘酷,步步心悸的經過稍差分毫,自己要是有一絲軟弱和放鬆,念著同是親人而讓步的話,那可就是個天大的傻瓜了,將來絕對會追悔莫及,唯有讓所有痴心者全都死了那條心,才是自己現在首要的當務之急。
龍生九子,子子不同,雖然張雲乃是一位伯爵,地位尊崇,可在這府上,卻實在是沒什麼地位,除了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外,大家又哪會把他放在眼裡?一個只會張口要錢,在家玩弄女人的主家,就算是下人,也是深深地瞧不起。
就算是伯爵府上的那些下人們,此時只是猶猶豫豫的互相看看,根本不敢上前一步,而他們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了一群虎視眈眈的大漢,這可都是在英國公張輔身邊伺候過的親衛長隨,豈能任由別人傷害自家主子,除非是出自老祖宗親自下的口令。
正當氣氛越來越尷尬沉悶,馬上就要鬧得不可開交時,忽然幾個人跌跌撞撞的從外面衝了進來,只是臉色卻沒有慌張的樣子,反而一臉喜氣,最當先的一人甚至一邊跑著,一邊忍不住的揮舞手臂,大喊道:“不得了了,老祖宗,不得了了。”
老祖宗重重的敲了下柺棍,怒道:“慌張什麼,有事就說。”
那人一身管家服飾,年紀在三十上下,趕緊氣喘吁吁的停住,高聲叫道:“小的稟告老祖宗,可不得了了,剛剛成國公身邊的親隨到府上求見,親口告知,發生驚天大事了呀,老祖宗,那邱福大將軍在漠北兵敗身死,所有經過都被二爺一一料中,聖上得知此事,龍顏大怒,馬上下聖旨剝奪淇國公家的世襲爵位,此刻已經全家發配雲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