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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爺爺自然就是程聞歌的外公了，程聞歌一聽事情有著落，頓時就放心了。她貓下身子，拉著怯生生的小女孩兒，又看著小男孩兒道：“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的阿爸不會有事。”

這兩小孩兒也不能總在外面流浪，她輕聲問道：“你們的媽媽呢？”

小女孩兒眼圈一紅，男孩兒也咬緊了唇。

程聞歌霎時心頭一顫，她莫非說錯話了，剛想岔開話題，男孩兒卻已經回答了，“阿媽生病死了。”

生病！！

程聞歌霎時張大了嘴，緊接著驚訝叫出聲：“現在聯邦藥店不是有許多救命的藥丸麼？還有細胞活性修復液，怎麼還會有生病致死的人。”

男孩兒和女孩兒已經抽噎起來，賀庭鈞卻站立一旁沉默，青松般的身姿也有些不安，程聞歌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她飛快的瞥了眼賀庭鈞，然後低聲說：“為什麼？”

賀庭鈞乾笑了笑，“這有什麼稀奇，現在雖然攻克了許多疾病，就算是百年前的艾滋和癌症也能治療。但是總有新的病毒出現，就算是幾百年前的病毒變異，也能造成大量人死亡，前幾年爆發的霍亂，聯邦有幾萬人死亡。”

程聞歌狐疑道：“真的？”

小男孩兒卻一瞥賀庭鈞說：“阿媽不是霍亂。”

賀庭鈞訕訕，不說話。

小女孩兒已經拉著程聞歌的手可憐兮兮說：“姐姐，那年媽媽吐了好多血，好可怕。”

程聞歌眼睛微微眯起，轉頭看過賀庭鈞，眼尖看見他額角冒了冷汗。

她突然不聲不響拉著他往一側走。

賀庭鈞站定了，沒有回答，神色間頗有些煩躁，他從褲兜裡摸出一顆藥丸，在鼻端聞了又聞，藥丸散發出淡淡的讓人鎮定的味道。

這是鎮定丸？

“聞歌，有些話你一定要有些心理準備。”賀庭鈞捏碎了鎮定丸，沉默半晌突然說。

程聞歌有不妙的感覺。

“聯邦有百分之零點零一的人，也就是一萬個人裡面有一個是沒有明氣的，聯邦華州政府都有二十億人，全球百億人口，共有一百萬人，這你是知道的吧？”

程聞歌點頭。

“這些人的壽命普遍偏短。”

程聞歌也點頭表示知道。

“……他們通常在三四十歲左右就死於自身的器官衰竭。”

“……”

“……”

“聞歌，你……沒事吧？”賀庭鈞一抓頭髮，一頭利落的平頭上都被搔下幾根髮絲。他突然懊悔不應該說出來，為了防止恐慌情緒的產生，為了聯邦的和諧，這些資料是不會放在網上的。可是不說出來，聞歌很快就去殖民星，許多東西是瞞不住的。

程聞歌明白了原主脾胃極端虛弱的原因，若不是她現在開始調養，原主確實活不過十年了，不過她還是不明白：“不是有細胞活性修復液麼？給每個人修復一次不行麼？”

也花不了多少錢？

潛臺詞是：尼瑪你們為什麼不給原主細胞活性修復液。這兩小孩兒是因為家庭原因無法有這樣的機會，可是她有啊，她有個好外公，還有個“好”爸爸。

“細胞活性修復液也無用。或者說只能短暫有用。”

賀庭鈞沉默之後說了實話，“所以外公想讓你去殖民星看看，四處走走，說不準能找到治療方法。”

“……”原來這就是她要去那個危險的殖民星的坑爹的理由。

她完全有信心利用手裡的資源讓自己身體倍兒好，吃嘛嘛香。

“可以不去麼？”

“當然不可以，聯邦已經備錄在案，你若不去，整個家族會被你連累。”賀庭鈞陳明利害，然後正色道，“聞歌你放心，在殖民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