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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管我就不在你眼前了,如今我人站在門口,背後頂著門板,轉個身,我不就到了門外啦?我到了門外,中間隔著這扇門,三位仍在門內,這一裡一外,差別便成天涯;四爺,你信是不信?”
紫凌煙努力緊繃著那張俏臉,其實卻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當然她知道這時候萬萬不能笑,一笑就砸鍋了。
沙人貴仔細品味著謝青楓又是門裡又是門外的這一番話,過了片歇,終於想通了人家的意思,他的“狼牙飛棒”“嗖”聲掄起,嘴裡大吼:“你他娘想逃?”
謝青楓微微躬身:“正是——”
兩個字的音韻輕輕滑過空中,冷風便突兀灌入房裡,寒氣只浸透於剎那,沙人貴的“狼牙飛棒”搗出,沒打著人,卻“嘩啦啦”打散了那一扇楠木門,僅這一轉眼,謝青楓已經鴻飛冥冥,不見蹤影!
山大彪甚至連揮刀的時間都沒有,他凸瞪著一雙眼,空瞅著破碎的門扉,喃喃自語:“好輕功,真是一等一的身手……”
狠狠一跺腳,沙人貴咆哮如雷:“快追人哪,還在發什麼呆?”
紫凌煙飛身而上,伸手想推開外面那道鐵柵門,卻推了幾次都推不動,她回頭低呼:“四哥、六哥,不好,那死無賴把鐵門從外面反鎖住了!”
山大彪插刀回鞘,一揮手:“七妹閃開,讓我來!”
紫凌煙趕忙站到旁邊,山大彪已一頭怒牛似的橫肩撞向鐵柵門,他這一撞之力,何止千斤?別說這扇鐵柵門,看架勢,恐怕一堵城牆也抵不住他這一撞——但聞一聲“哐啷”巨響,果不其然,整扇鐵柵門業已脫框飛出,丟擲老遠!
沙人貴脫口狠叱:“走!”
才迸出一個字,人已掠至四丈之遙,紫凌煙與山大彪隨後跟上,就像來時一樣,飄於輕風,浴著夜色,三條身影瞬即消失不見。
號房裡,只剩下那兩個守衛,他們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這一切情況的發生與結束,恍惚間幾若一夢——卻是場不折不扣的惡夢!
仍是那幢小紅樓,仍是樓下的廳堂裡,時間,仍在黃昏,而黃昏的肅煞氣氛卻凝佈於廳堂中,壓迫得人們的呼吸都恁般滯重了。
駱孤帆這次沒有埋身在他那張鋪設著厚重白熊皮的大圈椅間,只揹負著兩手,不停的在來回蹀踱,臉色陰沉,一如樓外的晦迷暮靄。
沙人貴、山大彪、紫凌煙三個人並排危坐,個個表情僵木——僵木中卻仍流露出那種難以掩隱的惶疚之態,看上去都不怎麼自在。
曹又難和胡雙月則各自微闔兩眼,不出一聲,所謂山雨欲來風滿樓,此時此情,他們知道應該如何自斂,明哲保身。
只有公孫玉峰一個人在挖耳搔腮,表現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模樣,事情全由他一手策劃,如今砸了,他不擺擺姿態怎麼成?
就在一片冷寂中,駱孤帆突然停住腳步,目光轉向沙人貴、山大彪、紫凌煙三人的臉上,語調裡充滿了森森寒意:“這麼說來,你們三個竟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有搞清?”
乾咳一聲,沙人貴吶吶的道:“只看出那王八蛋約莫三十多四十來歲,身材高挑,五官有稜有角,面部輪廓分明,武功特強,提縱術尤為了得駱孤帆緩緩的道:”還有,是個男人,嗯?“
心腔子猛縮,沙人貴不覺頭上見汗,他苦著臉道:“老大明鑑,這也不能全怪我們,計劃是早就由老五定規好的,大夥俱是按步就班的來,誰也沒想到臨時會出岔子,牢房裡的三名牢卒中間,猛古丁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來……”
公孫玉峰一聽事情扯到自己頭上,不由趕緊介面辯白:“四哥,計劃是我定規的沒有錯,我也定規了這好幾許年,幾時又出過紕漏來著?當晚值班的三名牢卒,我事先已經買通,不獨暗裡把門開了,而且保證守口如瓶,一切因果,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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