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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倚夏握住她的雙肩搖了一下:“念微,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你們叫我怎麼冷靜,爸爸為什麼會這樣對我,為什麼會把我鎖起來!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要去弄清楚!我已經失去了媽媽和弟弟,我不能再失去我爸爸了!”
“他不是你爸爸。”
聽著喬倚夏這句平靜說出的話,陳念微頓感如當頭一棒,她很想對眼前的摯友說你別開玩笑了,可是看著喬倚夏嚴肅認真的神情,這句話卻是被生生地嚥了下去,深深的恐懼感猶如龍捲風一般呼嘯而來,摧毀了她心中最後一座燈塔。喬倚夏心下不忍,只能握住她的手,帶著目光呆滯的陳念微一同前往醫院。坐在後座上,喬倚夏看著眼神空洞的陳念微,她無法預知這場暴風雨將對陳念微的心靈造成多大的衝擊,她只知道,該來的,從來都不會因任何外力而退卻。
看著屹立在荒山之上,瀰漫著濃濃陰森氣卻又透露著貴氣的古堡,男人吸了一口氣,卻並不恐懼。路西綻並未言語,而是走在前面,像是帶路,又像是徹底將他視作空氣。男人跟在她的身後,心中衍生出了無數種逃跑的方式,比如說從後方襲擊路西綻,比如說回身向後逃離。可這些想法卻如路西綻先前所說的那般,只是不斷地在心裡騷動,卻並未讓他付諸於行動。
在這座古堡的後方,還有一棟並不起眼的小別墅,它的兩側種著兩科參天古槐,似乎在訴說著漫長而古老的神話。
最終路西綻將他帶到了小別墅二樓一個昏暗的房間之內,雖然是白天,但房間裡只要關上門就沒有一絲光亮,路西綻點燃了牆角的蠟燭,昏暗的光才淺淺地擴散開來。
男人打量著房間,比起警局裡的審訊室亮度還要低,空氣中有淡淡的花香,舒緩了他疲憊不堪的神經,他坐在沙發上,看著跟前站得筆挺的路西綻啟齒道:“我並非怕死,才與你來這裡。”因為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殺人的理由。
“這也是我確信你不會對我造成威脅的原因。”燈光暗淡,他們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卻聽得清對方說話的語氣,這房間內兩個沙發相對,中間擺著一個玻璃圓桌,路西綻坐在與之相對的沙發上,平靜說道。
“我只是為了那一句話。”那一句,不在她的面前戴上手銬,成為一個永遠的罪人。男人突然收起自己快要暴露出來的情緒,提高了聲調,“我不清楚你將我帶到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我也不關心你是好是壞,或許你很厲害,但我必須要跟你說,無論你使出什麼招,對我來說都沒有,我仇恨這個世界,我仇恨你們每一個衣食無憂的人。”
路西綻眼瞼低垂,他掌心向下,緊緊貼著沙發座,掌心向下的手勢意味著不夠坦率,缺乏誠意,而他緊緊扣著沙發的手指更加彰顯了他的這種情緒。路西綻沉默,起身拿了一個灰色燈罩,罩於蠟燭之上,而後開門離開了房間。
男人隨著關門的聲音,痛哭地抱住了頭,發出了一種嗚咽的聲音。
喬倚夏等人趕到醫院時,看著除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盧桂萍再無旁人的病房懊惱地甩了甩手,商陸去將護士找來問路西綻的去向,護士只說自己第二次來的時候已經只剩下盧桂萍一人。喬倚夏拿起放在盧桂萍耳邊的手機,手機裡依然在播放著《知心愛人》,她將音樂關掉,根據狀態列上的小紅點,發現手機處於錄音狀態。
“是陳安和。”石韋聽著正在播放著的錄音,果斷說道。
“不,這不是我爸爸的聲音。”陳念微一邊搖著頭一邊激動地說,“我爸爸他不是這樣的聲音!”
喬倚夏生生將那句幾乎又要脫口而出的“他不是你爸爸”嚥了下去,只是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安撫了幾下:“這應該是路教授的備用手機。”
喬倚夏將白英拉到一旁低聲說道:“你帶念微四處轉轉,儘量地平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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