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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依稀看的見人的面孔。要是遇到哪天星光稀疏，隔著遠處只能看見人影，卻聽不見人聲，就算是楊浩也得會被下出一身冷汗來。

“鬼市在這，咱們為什麼不把車子開進去？”楊浩問道。

瘦子直搖頭。“鬼市的規律向來是見不得光，也聽不得聲音。到了鬼市之後，眼力再強也沒用，就靠一雙手感覺。浩兒哥，咱們走吧。這些人的身份都很複雜，要是真的遇上了一些挖墳盜墓的人，咱們說不定還能遇到精品。”

倆人邁過樹林，踩在雪山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聽起來就像是鬼推磨。

雪還在下個不停，離遠了看就朦朦朧朧，但是近了的話就清楚多了。

“浩兒哥，你要是看中了什麼物件可不要輕易開口問價，這不同於一般的古玩市場，只要你問了價錢，他們就知道你第一次來鬼市，那就等著挨宰吧。”瘦子走在前頭，小聲的叮囑道。

楊浩一愣，不問價怎麼買東西。

瘦子一路走在前頭，楊浩跟在後面。這會都已經走過了三個攤位，每個攤位都有人在買東西，買的是玉器、瓷器和青銅器一類。不過這些人到真沒有開口說話的，或者是聲音小，楊浩沒有聽見。

“浩兒哥，你不懂。”瘦子停了下，壓低了聲音。“在鬼市裡面，這些賣家會對不同的人開不同的價格。你問了價格，到時候又不買的話，他們就會賴上你了。說是價格被別人聽見了，洩了底價。”

原來是這樣，楊浩點了點頭。

他第一次來鬼市，這些規矩都沒有聽老瞎子說過。

如今聽瘦子這麼一說，這才明白。

“這是老祖輩傳下來的的規矩，不過話說回來了，就算不張嘴，一樣可以談價錢。你看看他們！”瘦子指向前面。

這個兩米見方的攤位上擺滿了古籍善本，一些刀幣和銅錢，還有一些雜項的木箱和葫蘆。

楊浩順著手勢望了過去，又是恍然大悟，攤位前的買家正在和賣家用手語交談。

中國向來有財不外露的風俗。

現在網上那些炫富的傻比們要是擱在古代，不出三兩天必然會暴屍荒野。古代的時候治安不好，盜匪橫行。一旦財露了白，讓有心人惦記上了，那後果可就麻煩了。尤其在古玩這行，更是如此。

買家不會讓人知道自己手裡的物件值多錢，賣家也不會告訴別人賺了多少錢。

所以一件物件的買賣價格都是保密的，只有買賣雙方知道，所以久而久之就傳下了這種談價格的方式。

不過在古代那會，人們穿的是那種大肥袖的袍子，袖子一攏，就可以把雙手給擋住，外人根本沒法看見。不過現在只是應景走個形式罷了。而現在袖子小了，手上的動作沒法被隱藏，要是有心人還是能夠一眼看出價格。

“浩兒哥，你先看看，我去把東西給買下來！”瘦子低聲說了句。

楊浩點了點頭，繼續在鬼市轉悠起來。

這幾年間，瘦子無時不刻不想翻身，只是苦於沒有資金。就算有點錢，也只能交一下房租和伙食費，日子過的相當的淒涼。

但是鬼市每次開張，瘦子都會準時過來。裡面的物件他雖然沒有錢買下來，但是他都會看一下，然後記在心裡，等拿到了錢之後就給一次性買齊。聽說楊浩這次要借給自己一百萬，他甚至專門帶了三個旅行箱過來。

“小哥，過來看看！”身邊的一個商販壓低了聲音。

商販說話的時候，故意壓低了自己的腔調，再往外走兩步保準聽不見他的話，估計這些人也想保持著鬼市的神秘感。

楊浩笑了笑走了過去。

這就是鬼市的魅力所在。

就算你不懂古玩，到了這大種環境之下，望著滿地的古董，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