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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觸碰讓她怔了下,隨即明白他的好意,她吸吸鼻子,說道:“我沒事,不需要擔心,只是剛剛看著櫥窗裡的模特兒,讓我想到了外婆。”她拿著面紙擦拭淚水而後長長地嘆口氣。
“有時我會想,如果外婆知道我現在變成這樣一定很失望。”她低語。
“我不這麼想。”他緩緩地說。“如果她真的疼愛你,對你只會心疼不會有責怪與失望。”
她抬眼看著他溫柔的眼神,慢慢地漾起笑。“謝謝。”她再次長嘆。“我心裡也明白的,但是腦袋裡的想法卻不受控制,像個沒有辦法變換頻道的收音機,總是播放令人灰心的話語,吃了藥以後那聲音變得很小,最後消失不見,可是身體非常的難受,頭很痛,也很想吐。有一次我把臉埋在水裡……心裡想如果就這樣死了也很好,在水裡所有的聲音,所有的疼痛都不見了,非常的舒服,但是沒有維持多久,渴望氧氣的需要超過一切,我拚命忍著,一秒、二秒……不知道過了多久,肺跟頭好像要爆炸了,最後我浮出水面拚命的呼吸……”
她忽然笑了起來。“那時候我就像現在一樣,不停不停的笑,你可以想像嗎?我大口大口的呼吸還夾著笑,弄得像在哭一樣,那時候頭都不疼了,人活著真的就是那口氣罷了。”
她說得輕鬆,他卻聽得心驚。“現在……還有這種念頭嗎?”
她搖頭。“沒有,不過我喜歡把頭埋在水裡。”
他盯著她的臉,說道:“如果你真的不好受,可以打電話給我。”
她垂下臉。“我說這些並不是要獲得同情什麼的,只是……看著假人,然後很多事衝到嘴邊就說出口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謝謝你剛剛的幫忙,我該去買禮物了。”
“我說那句話並不是同情而是擔心。”
“外婆說最壞的時光總會過去的。當然最好的也會,所以我們只能看著現在。”她抬起臉,微笑。“你不需要擔心,最壞的時光已經過去了,我慢慢的從樹上下來了。”
他不解地看著她。
她解釋道:“醫生說動物遇到害怕的事情時,會逃離那個令它害怕的情境,腎上腺素整個飆高好讓它能逃走,如果是豹,它就會跑上樹,等敵人離開後才下樹,然後它會悠悠哉哉地走著,懶懶地伸著背脊,忘了剛才的恐懼,但人不一樣,人會記得那個恐懼,即使下了樹還是不停地想著,無法拋在腦後,而有些人卻害怕得不肯由樹上下來,就這樣一直待在樹上,讓恐懼將他吞噬。”
他推了下眼鏡,深思著說道:“很有趣的比喻,不過很真實。”
她笑道:“有時候我會想像自己是一隻豹,優雅地走下樹,不過事與願違,我總是下來得很狼狽。”
“我想你太在意狼狽跟丟臉了。”他認真地說。
“我知道。”她瞄他一眼,好奇道:“你很少困窘吧?”
他想了下。“是很少,不過前一陣子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發生過一次。”
她恍然,而後笑了出來。“A片的事嗎?剛看到的時候是嚇了一跳,不過我想你是因為片名吧!”
他笑道:“欽池的幽默感有時很低階。”
“就我的瞭解,男生的幽默感大概都跟性有關。”以前上班的時候,常會聽到男生之間的黃色笑話,一開始很受不了,當他發現你越在意他們就越要在你面前說時,反而讓她拋開了尷尬害羞的感覺,因為不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
他微微一笑,倒是沒在這方面與她辯論,她瞄了眼手錶,一早出來,現在都快中午了。
“我得去買禮物了。”她起身。
“聖誕節禮物?”
“生日禮物,袁老師生日,你應該知道吧。”她往前走。
他點點頭。“她昨天給了我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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