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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帕金森,還是馬爾福,都已經到此為止了。”潘西直直的看著波特,每一個字都是從咬緊的牙縫裡擠出,“你永遠不會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看著自己的家族在手心破碎!”
站在越發激動的潘西面前,波特一點一點的平靜下來。他伸出一根蒼白的手指,輕輕的擦過前襟。那裡有一塊琥珀色的汙漬,是從潘西杯裡潑濺出的白蘭地。
看著自己的手指,波特垂下了眼睛。
“在我手裡破碎的東西太多了。”他的聲音純淨、平緩,“而家族不過是最初的一個。”
哈利?波特
聖芒戈的大廳擠滿了病人,哈利別過身躲避一個喘著粗氣的男巫,那人的手臂在空氣中胡亂揮舞著。把兜帽再往下拉些,他快步向總檯走去。
“請問我能幫您做些什麼嗎?”一個滿面倦容的巫師問,翻動著一大疊羊皮紙。
“複查。”哈利說。
“哪位治療師?”
“馬爾福院長。”
翻動羊皮紙的動作停止了,那巫師讓它們從手中滑下來,“院長?”他懷疑的看著哈利,“您有預約嗎?”
“我是向他本人預約的。”哈利用一種確信無疑的語氣說。
巫師眯起眼睛,他仔仔細細的打量哈利,許久後他敲了敲手邊的一個空白畫框,“馬爾福院長。”他清晰的說。
他們等待了幾秒鐘,然後哈利聽見了那個緩慢的,拖著調子的聲音。
“什麼事?”
“請問您今天有預約嗎?”巫師恭敬的問。
“預約?”尾音微微上挑,“誰說我有預約?”
“是一位病——”
“雪盲的治療。”哈利突然說。
畫框忽然安靜了,哈利看不見裡面德拉科的表情。於是他往前靠了半步,放大了音量說,“今天是複查的日子。”
還是沒有回話,哈利的手在斗篷裡握緊了。
“讓那位病人到我的辦公室來。”他最後得到了一個淡淡的允許。
“直走右拐,電梯頂層。”前臺的巫師指點道。
電梯裡比大廳還擁擠幾分,一箇中了膨脹咒的小孩用巨大的腦袋把哈利逼到了邊角。但隨著樓層的逐漸上升,乘客一個個少了下去。
哈利是聖芒戈電梯的常客,每一次訪問都是一次灰暗的記憶。而當電梯門在他面前開啟時,安靜的走廊,冰冷的大理石,這一切甚至讓哈利想起五年級時的魔法部。
他就好像在前往另一場審判。
走出了電梯,光滑的地板鏡面般反射著。
院長辦公室是最裡面的那間。
他敲了敲門,卻發現那扇門只是虛掩,於是哈利推開了它。
德拉科坐在辦公桌後面,白色的長袍覆蓋著幾乎是同樣蒼白的面板,柔軟的鉑金色頭髮。
“請坐。”他用手中的羽毛筆指了指一張長椅。
哈利走過去,坐下。
“眼睛會疼痛嗎?”沒有問候,德拉科扯出一張羊皮紙,在上面潦草的寫著什麼。
“不。”
“和雪盲前比起來,視力有變化嗎?”
“沒有變化。”
“那就沒有問題了。”德拉科撕下那張紙向哈利遞出,快速簡單的說,“治療結束。”
哈利沒有接,他當然不能接。他的眼睛越過羊皮紙直接打入那雙銀灰色的眸子,而在下一秒那淡色就平平移開。
“為什麼。”哈利問道,沒有任何修飾和註解。
德拉科把羊皮紙放下了,但依然沒有看哈利,“我不認為你能接受一個馬爾福的照顧,即便我們曾經是戰友。”他說,並且在最後一個詞的語調上增添了一點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