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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接一個地踴躍發言。果然路之遠再不揪著廣陵王不放,而是參與到對皇帝陛下的新一輪“聲討”中。趙儼祗無語,看著功成身退笑成一隻狐狸模樣的顧慎行,活生生生出一種與虎謀皮的錯覺。
當晚,趙儼祗嘴裡就長了兩個大泡,疼的覺都沒睡好。
第二天正趕上謝沅侍中,這位沒上沒下的謝家公子看到天子發青的眼眶,毫不避忌地笑倒在地,完全不把趙儼祗要殺人的目光放在心上。
笑過之後,謝沅規規矩矩行了禮,正色對趙儼祗說:“陛下,前些時候臣跟您說的玩意,您可還記得?”
謝沅一本正經的樣子彷彿在說著什麼正事,可趙儼祗的耳朵卻可疑地紅了。
晝食過後,趙儼祗喬裝同謝沅來到一處宅院。
趙儼祗想了想,低聲問謝沅:“卿帶朕來的這處莫非就是章臺伎館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16
趙儼祗想了想,低聲問謝沅:“卿帶朕來的這處莫非就是章臺伎館不成?”
謝沅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
他頗為糟心地看了皇帝陛下一眼,也低聲回過去:“陛下,臣雖不才,些許家伎還是養得起的。那地方不乾淨,臣要是帶陛下去了,回頭父親知道了就得打斷臣的腿。”而後謝沅又看了看眼前的宅子,更加鬱悶了:“這處宅院明明是臣自己住的地方,陛下怎麼就能看成伎館呢?”
趙儼祗快意地聽到謝沅語氣裡透著幾分切齒,算是報了剛才的一箭之仇。
謝沅加冠後立刻在外頭置了幾處宅院,沒事絕不回家住。他尚未娶妻,家裡倒是有幾個侍妾,他都不放在心上,天天在外頭同一群狐朋狗友混跡,怎麼出圈怎麼玩。謝相整日見不著他,根本不可能有功夫專程把他叫去說教,因此自從謝沅不大回家後,日子過得可謂相當舒爽。
就說如今他宅院裡養的這些人,打死他都不敢帶回家去。
謝沅的這處宅院比謝清的大不少,裝飾也很不同,一樣舒適,卻更加華麗。趙儼祗在正座坐定,就見謝沅對管家耳語了幾句,然後管家應諾離去。
謝沅家的酒不錯,這是趙儼祗第一個想法。招待客人二話不說上酒的,謝沅也算別出心裁。不多時,幾個美人魚貫而入。
是美人沒錯,可是都是男孩子。
本朝不禁男風,王公貴族養幾個男寵絕對沒人詬病。事實上,不管是不是真好龍陽之道的,家裡總會擺那麼幾個男寵。至於貴人們之間流傳的那些風流韻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卻沒人教過趙儼祗這個。他年紀尚小,子嗣就成了壓在他肩頭的一座大山,說來也真是可憐。別說乳臭未乾的皇后,後宮的那些美人楚腰雲鬢風流婀娜,他卻哪個都不喜歡。於是謝沅那日就說要給他換換口味,一點大的孩子別老強迫自己幹不愛乾的事。
幾個男孩子上前來一一見禮,趙儼祗便走馬觀花地看了一遍。說起來,謝沅養的這幾個男孩子個個都好看。清俊的,嫵媚的,乖巧的,可謂總有一款適合您。趙儼祗突然產生了一個不恰當的想法:要是謝沅開個伎館,準能日進斗金。不過就算自己是皇帝,這番話也是不能說出口的,否則就實在太無禮了。
現在站在趙儼祗跟前的這個,真是漂亮得沒話說。風流天成,俊美無儔,身上沒一絲風塵氣,大概當年楚國宋玉也不過如此。趙儼祗看了一眼便呆住了,不自覺地開口問道:“這是誰?”
這人身形與謝清一般無二,連眉眼間都有五分肖似。一時間趙儼祗以為自己藏得嚴實的心意已袒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回頭看看謝沅,卻見他神色未變,莫名地心就鬆下來一半。
謝沅大概真的不知道吧。要不怎麼連語氣都是漫不經心呢?他品著杯中美酒,心思一點沒放在美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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