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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滿臉厭惡,不耐煩地打斷他,說別問了,她不要你了。
顧以誠再開口時,表情輕鬆,“後來我懂了,無論我做什麼,她都不會回來了,她太需要自由,我對於她來說是個累贅。我爸在醫院工作很忙,保姆阿姨不住家,沒什麼人和我說話,後來我就變得不愛說話了,在學校裡也沒有朋友。”
文清讓腦中忽然閃過一個人,當年他在劇院門口遇到過一個沉默寡言的中學生,沒看清對方的臉,卻記得那孩子手背上的傷疤。
“你的同學欺負過你麼?”
“你是說那種校園霸凌嗎……那倒沒有,他們當時只是覺得我性格太古怪,不怎麼和我說話。”
顧以誠衝他笑一笑,無意識晃動手中的杯子,他食指戴著枚戒指,整隻手骨節分明,乾淨白皙,沒有疤痕。
眼前俊朗出挑的年輕人的確和那個孩子沒有相似之處,也不像是會被欺負的。文清讓收起了古怪聯想。
“有一段時間我感覺特別痛苦,但也不知道該去怪誰,好像每個人都沒有錯。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也不算什麼吧……我出國上學之後,我爸和他醫院的同事結婚了,爺爺奶奶很滿意。我爸可能覺得有點對不起我?還給我買了套房子,怎麼說都是我賺到了,皆大歡喜。”
“如果我爺爺奶奶知道我去參加了選秀,現在在演音樂劇,估計要氣得心臟病發作,想想還挺好笑的……就算他們不承認我,肯定還是覺得丟臉,他們觀念比較老舊,認為這種就是所謂的戲子。”
顧以誠自覺說得太多,把杯子裡的酒喝完,“抱歉啊,哥,這些家庭瑣事挺無聊的吧,我也沒給別人講過。”
他方才敘述的過程中,文清讓聽得很專注,臉上不時流露出一絲憐惜神情,此刻聞言輕輕搖頭,“有些話還是要說出來的,會舒服一點,你想說什麼都可以。”
文清讓向來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魅力,無論誰同他相處都會覺得熨帖。顧以誠知道那是他慣有的處事方式,這份體貼並不專屬於自己,但人總是貪心的,想要索取更多。
顧以誠難得這樣剖開自己,袒露傷口,換取一些被傾聽的時刻。那些陳年痾疾沒辦法痊癒,只是這樣一股腦倒出來,的確令他輕鬆了很多。
“其實也沒什麼了,”話題又回到了今晚剛結束的劇,“我能共情周昀,大概是因為我知道那種孤獨的感覺。他發現這個世界上也許有人可以理解他,很難不對陳寂產生一種畸形的執念。”
說到這裡,顧以誠頓一下,“我儘量不共情操縱別人犯罪這部分?”
語氣戲謔,笑容燦爛,恍惚間又與劇中那個善於偽裝的周昀重合。
文清讓回以微笑,“那我可得好好看著你。”
“人不能活在過去,但也沒辦法丟棄,只能帶著它往前走,”文清讓又說,像是在評論角色,更像是說給顧以誠聽,“至少前面的路是可以選擇的。”
顧以誠望著那雙溫柔的眼睛,心中被攪動出漣漪,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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