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殺人是種惡習,但我好像戒不掉了(第1/2 頁)
當夜,里昂藉著迪肯斯頭人家的浴室,痛痛快快的衝了個澡,洗盡了一天的塵土和血腥後,剛出來就發現斯派修姆全身被甲的守護在浴室之外。
看起來,是怕里昂光著屁股洗澡的時候,被仇家給暗殺了。
“今天的訓練怎麼樣?”里昂隨手拿起一匹柔軟山羊毛圍巾,當做浴巾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隨口問道。
“好。”斯派修姆說話言簡意賅,但半晌後覺得自己這麼說話未免有點不太禮貌,又補充了一句“新兵們逐漸適應了這種強度的訓練,明天的訓練量可以加大。”
里昂聽後,略微點了點頭,拿出一條幹淨的農民常穿的粗布汗衫套裝換上,見斯派修姆眼神不同往日的盯著自己,里昂不免起了些雞皮疙瘩,問道:“還有什麼事?”
“殺人是種惡習,大人……”面對里昂的詢問,斯派修姆毫不猶豫的將心中的腹稿唸了出來,只是剛說出來,斯派修姆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後悔了,要知道他只不過是一個殺人犯出身的守夜人,有什麼資格給總教頭提出建言呢?
“為什麼這麼說?”其實里昂隱隱間也覺得自己有點過於草菅人命了,僅僅是為了一枚金龍,就能眼也不眨的取下一個人頭,哪怕那是強盜的。
“或者說,你一個被髮配到絕境長城的殺人犯,如果不是我,你的後半生都將與雜務和瑣事為伴。如今也可以教訓我了?”
雖然已經有了些自省,但里昂接下來的話裡行間依然充滿了挑釁意味。
斯派修姆搖了搖頭,“我不是您的幕僚,您也不是我宣誓效忠的領主,教頭大人…但在我說出原因之前,您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里昂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同時取了迪肯斯家裡酒櫃上的酒杯替自己和斯派修姆各倒了一杯。
“我曾是淵凱人,出生在遙遠的厄索斯大陸,想必您這樣的貴族多少也聽聞過我家鄉的傳聞。”
“知道,奴隸之城,這在維斯特洛大陸人眼中可是非常不榮譽也不人道的制度。奴隸主們好像自稱賢主還是善主或是偉主來著?”
“您很博聞,決鬥場裡的血腥決鬥是每一個淵凱自由民嚮往的娛樂,每週六各大決鬥場都座無虛席…”
“繼續說。”里昂靠在躺椅上,以一種舒適的姿勢聽著斯派修姆的講述。
“而我,是個很不幸的從幼年時就被抓來決鬥場的奴隸,整個少年時期就不停的和同齡人戰鬥直至成年…”像是被勾起了曾經的傷心往事,斯派修姆臉上露出一抹難忍的悲涼。
“看來你很強咯。”里昂的語氣頗為輕鬆。
“不…我寧可死的人是我,每一次在戰鬥後遍體鱗傷活下來的我,手上早就在不知不覺間沾滿了來自友人的鮮血,如今我只能寬慰自己,要帶著他們所有人的希望,活下去。”
“直到終於有一天,奴隸們暴動了,我趁亂逃上一艘不知道駛往何地的船,就在下船前我被人認出曾是決鬥場的奴隸,於是被當地領主冠以殺人犯之名,被送到了長城。”
直到說到這時,斯派修姆的情緒才強烈的波動了起來,看起來恨不得將那個好不容易脫離魔窟,卻送進地獄的領主碎屍萬段。
說到最後,斯派修姆意識到自己跑題了,並不該衝著已經發過守夜人誓言的里昂,抱怨成為守夜人這件事。同時這也起不到任何警示之意。
“殺人確實是種惡習而我似乎戒不掉了。”里昂聽完了故事,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不過隨後也補充了一句“只有強大到成為唯一拿劍之人,才能有能力阻止被殺,不是麼?”
“凜冬將至,斯派修姆,你的憐憫心很好,但注意別用錯了地方。”
斯派修姆聽完,只是搖了搖頭道:“大人,我不會的。”
也許這些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