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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徒弟的反應,東方不敗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柔聲道:“好徒兒,你可知這《正氣歌訣》的來歷?”
任盈盈一臉疑惑,搖頭道:“徒兒不知,還請師父指點。”
東方不敗緩緩轉過身去,負手而立,望向天空中那一輪玉盤似的圓月,娓娓道來:“話還得從那本《葵花寶典》的殘本說起。多年以來,《葵花寶典》一直是rì月神教的鎮教之寶,歷來均是上代教主傳給下一代教主。當年任我行以《葵花寶典》傳我,便就沒懷善意。他表面上是在向我示意,不久之後,他便會以教主之位相授,實則是希望見我練了這門功夫後,變成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樣,心智失常,好供他對付。因為這《葵花寶典》要訣註明,‘玉練神功,引刀自宮。煉丹服藥,內外齊通。’寶典上所載的武功實在厲害,任何學武之人,一見之後決不能不動心。那時候他已學得‘吸星大法’,否則跟著去練這寶典上的害人功夫,卻也難說。”
任盈盈聽罷,驚呼:“竟有這等事?”
東方不敗冷笑一聲,繼續道:“嘿嘿,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卻萬萬沒有想到,你師父我本來就是一名女子,無論如何都無法自宮修煉《葵花寶典》。但是見到這寶典上所載的玄妙武功,我也的確怦然心動,對其愛不釋手,只恨自己是女兒身,才受這‘入寶山而空回’之苦。那韋應節練《葵花寶典》練得歡暢,卻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女子,也不知到底發了什麼瘋。與他恰恰相反,師父我倒想做一個大好男兒!”
任盈盈又驚道:“那麼……那麼說來,如果……師……師父是……是男……男子的話,就……就會……就會……”
東方不敗頓時回過頭來,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然後朗聲道:“不錯,你師父要是男子的話,面對那寶典,早就引刀成一快,不負男兒軀了,哈哈哈哈……”說著更是哈哈大笑起來,甚是豪邁。
突然間,笑聲戛然而止,東方不敗憤憤然道:“盈盈,你說,我們女人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何這世道總是百般刁難咱女人?我們一生下來,好像就比男子差上那麼一截,生身父母都瞧我們不起;出嫁前總是被養在深閨,不能隨意拋頭露面,尋常良家女子只有元宵節燈會和清明節祭祖時才能出門;嫁人後就得冠以夫姓,地位也較男人更低微些,得遵從什麼‘夫為妻綱’;還有,男子生前便可娶他個三妻四妾,而他死後,其妻妾卻要為夫守節。哼哼,都怨那勞什子的程、朱理學,什麼‘存天理,滅人玉’、‘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都是極力提倡女子守節的假道學,真/他//媽/是無恥之極。依為師所見,所謂‘存天理,滅人玉’,便是要維護他皇帝老兒的統治秩序,也就是他臭天子的破‘天理’,不要咱們女子追求個人的zìyóu、幸福,實際上也就是被稱為‘人玉’的東西;所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說穿了就是寧可餓死,也不能破壞那狗皇帝的倫常秩序,我呸。千百年來,多少女子的含辛茹苦,在寂寞中耗盡青春,爭來的不過是一座冷冰冰的石牌坊而已。每一座貞節牌坊下,不是埋葬了一條活潑潑的生命,就是埋葬了一個女人數十年的青春。嘿嘿,咱大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在歙縣‘龍興獨對’,接受當地大儒‘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的方略,誰知道後來那裡竟然成了全天下貞節牌坊最多的地方,哼,真是豈有此理!”說著左臂一揚,順手在身旁一塊齊腰高的大石上重重拍落,那塊石頭被拍得先不住搖晃,而後更是“喀喇喇”一聲,從頂部至底端裂了開去,足可見她此時的功勁是何等的厲害。
略微平復了一下心緒,東方不敗悠悠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唉,咱們江湖女兒,整rì價過著刀頭上舔血的生活,好不容易用鮮血甚至生命為自己掙脫了一些世俗的枷鎖,想不到,哼!還有這等可惡的事,好端端的一本《葵花寶典》,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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