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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說笑嗎?”
“但少爺畢竟是李家唯一的血脈啊,看在老爺的份上……”
“跪下!”
那雙粉飾的極為漂亮的眼眸忽然猙獰起來,一張美麗的臉孔霎時間變得像夜半墳頭的厲鬼一般,顏在兮看著老人緩緩跪下時,終於發出一陣無法抑制的酣笑。
“今天真是一個開心的日子,我本該在這放一臺照相機的,真是太可惜了。”
李元風閉著雙眼,這一幕,他早已料到,這個女人已經瘋了,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人往往是最難以揣度的,因為無論何人都猜不透他們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夫人,我們做個交易吧……”等到耳邊尖銳的笑聲停歇,李元風緩聲道。
還是這件屋子,李元風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位神情倦怠的女人,她沒有一絲力氣的趴在水晶桌上,凝望著光線昏暗的煤油燈。
又有人敲門了,進來的是一位裹著黑袍的人,整張臉隱蔽在冒兜下面,讓人看不清模樣。
“夫人,事情已經辦妥。”
“哦?你是怎麼辦的?”顏在兮問道。
“天門幫上下,共計一百七十二人,無一活口。”黑袍人淡淡的道,直到這時,才聞到了屋子裡瀰漫開來的血腥味,那身黑色袍子原來已被鮮血侵染過,只是屋內昏暗,掩蓋了袍子上的血痕。
“乾的不錯,沒用的人,就該死。”顏在兮滿意的道。
“這是從品古軒內盜取的古帛。”黑袍人取出一包用油紙包裹的小件,攤開在桌上,裡面放著的是一塊蠟黃色的帛紙。
“李元風一向自詡算無遺策,沒想到栽在了你的手裡,還有那品古軒大少,也被你耍的團團轉,你還真是挺能幹呢,看樣子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爬的比我還高了。”顏在兮柔聲笑道。
“這一切都是夫人的栽培。”
黑袍人緩緩抬起頭,冒兜下的陰影漸漸變淡,可仍看不清楚他的樣貌,只能隱約分辨一雙眉毛的顏色,那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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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監獄,深處
下雨天氣總會讓人感到一陣疲軟,躺在火爐前沙發裡的閻石也覺得自己懶洋洋的,只想倒頭就睡,完全沒有處理函件的心情,況且眼前這件案子實在棘手了些,若是選錯了位置,他的好日子可能就到頭了。
他一向認為自己的運氣很好,如果不是好運的話,一個黃種人怎麼能做到法租界的典獄長呢?
除了與生俱來的好運外,閻石從不多說廢話,只管做好手頭裡的事情,因為他知道,習慣於發號施令的主子絕不會喜歡一個多話的奴才。
閻石的主子是一個女人,自從認識了她之後,彷彿官場再也不是一處遙遙無期的地方,只幾年就做到了典獄長的位置。所以他常懷一顆感恩戴德的心,儘管這位女主子有些……難伺候。
可今天,閻石罕見的沒有第一時間對文函做出批示,他很清楚的知道,上海灘裡哪些人可以得罪,而哪些人一旦得罪了,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品古軒的李家毫無疑問是不能得罪的一方,更何況還有一個謝家。北京城——謝家琉璃廠,即便在身處千里之外的上海灘也享有盛名,那是一個常人無法企及的龐然大物,據說和北洋大臣袁世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天黑之前,釋放我家少主,如若不然,後果自負——琉璃廠。”
這封書信是在床頭髮現的,正在午睡的閻石摸到信件後,立馬清醒了過來,他當然不知道這封信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也不知道是誰送進來的。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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