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片刻,一張臉竟被抓的血肉模糊!那尚在淌血的傷口,縱橫交錯,佈滿了他的整張臉!
他的動作忽然一頓,嘴巴大張,從喉嚨裡冒出“喀喀”聲。四人瞧見,在滾刀肉脖子上的白肉裡忽然隱現一條條紅色的印痕,跟李清一左臉上的印記幾乎一模一樣。然而,他們很快知道自己錯了,這些條紋僅僅看著相似,實際上……是滾刀肉脖子上的血管!
“他的身體,好像……就要爆炸了!”一個念頭猛的湧上幾人心頭。
一根根的血管從皮下浮起,已經蔓延到了敞開衣襟的胸口,滾刀肉的表情越來越痛苦,雙手撕扯的力道隨之加大,那是一條條粘著筋肉的血塊,糜爛的肉末塗滿了滾刀肉的雙手,可他卻露出一種病態的滿足!彷彿他撕爛的並非是自己的肉,流下的也並非是自己的血,而是一種叫人上癮的毒品,只要將其撕下,就能得到極大的快感!
這是一段無比漫長,卻又過分短暫的一幕!滾刀肉的臉忽然冒出一種奇異的光輝,他的手停止了動作,因為那滿是贅肉的胸口再也不能撕下任何東西,那一根根附著血肉的白骨,看上去竟是如此觸目驚心!
“嘭!”
爆炸了,漫天血雨四濺,似在這悶熱的夜晚飄下了紅色的雪!
冷,就算是北方的嚴冬也不曾有過的冷!靜,因為恐懼到了極致,身體再也不能做出任何的動作,發出任何的聲音!
月夜,那魔鬼動了。死神的鐮刀一旦開始了收割,區區一條性命是無法填滿他的胃口的,況且這裡,還有……四個人。
風拂過樹林,“瑟瑟”的聲響,仿若少女的哭泣。那是常人難以察覺的悲哀,隱藏在最深的角落裡,它是難以尋覓的,但又好似無處不在。
他來了,發白的月光照著一襲白衫,看去竟是這般孤單。或許,在他的目光裡,一切的生命都被剝下了鮮活的表皮,所謂的活著也僅僅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愉快,悲傷,憤怒,驕傲,痛苦,不捨,遺憾……那多入凡塵的情感離他越來越遠,到最後留下的,只是風霜刻在肌膚上的皺紋。
他還活著,像是一具血肉尚未腐爛乾淨的白骨般的活著,是需要莫大的毅力去支撐的,光是忍受那沒有邊際的孤獨就能耗盡常人所有的力氣,更何況,他所忍受的,不僅僅是孤獨。
或許是一天前,或許是一年前,時間的界限不知何時變的如此模糊,而在那段日子裡,他曾固執的認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自己的執著就會有實現的一天,到那時,他才對得起曾經許下的諾言,對得起,那三個字。
白何愁。
他忽然停了,與之一同停下的,是那不斷吹拂的風,這山間,又變成了死一樣的寂靜。在他前面,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左臉有冒出紅光的印記,左眼透著比血液更紅的顏色。
那奇怪的人也注意到了他,停在了不遠的地方,那人笑了起來,可這笑聲聽來卻像是機械般的單調,沒有起伏,沒有波動,“原來還漏了一個人,那麼,你也去死吧。”
血紅色的印記陡然間比月光還亮,妖冶而絢麗,透著一種誘惑的色彩。白何愁的衣衫一瞬間被染成了紅色,這詭異的一幕預示著將有莫大的兇險降臨。可他卻一動未動,連神情都沒有變過一絲,那道淡漠的眼神,早已對一切都無動於衷了。
這是一場奇怪的對峙,因為與其說對峙的是兩個人,倒不如說是兩個沒有情感的幽靈,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的確……很像。
官道,靠近安山山腳的地方,剛剛上演了一場血腥的盛宴。主題是野性與鮮血之美。
血肉模糊的肉塊,青黑色的內臟,花花綠綠的腸子組合成一道視覺效果極強的佳餚,拼放在透著幽幽紅光的餐盤上,等待者偶爾路過的野獸去細細品嚐。
這時候,擺在餐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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