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第3/5 頁)
。上次從縣城回來就帶上了,接著去救援,他就沒帶它,救援後緊接著回縣城休整然後義診,所以毛毯就一直留在了小醫院裡。
許南珩摸到毯子後,握住它的一角,手指摩挲了幾下,徹底睡著了。
這毛毯的手感很不錯,綿密的絨毛,柔軟的料子,還染上了方識攸的味道。方識攸常常把這條毛毯抱在懷裡睡覺。
他沒想到許老師也會這樣,看了一會兒,又不自覺地微笑起來。他垂下手,在許老師髮梢蹭了蹭,無聲道了句晚安,關上燈出去了。
方識攸也挺想家的,雖然他跟他爸都在西藏,但有時候想念的不是意識形態裡的‘家’,是那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氣候。甚至熟悉的,每天一大清早樓下嗷嘍一嗓子然後開始打太極的大爺。
他在醫院門口的臺階坐下,點了根菸。
然後抬頭,看星星。他想起第一次在109國道邊碰上許南珩,也是這樣漫天的星星。但那天特別亮,那天好像滿世界都是星星。
清晨的第一件事是去休息室給許南珩量體溫,推門進去的時候他人剛醒,很明顯是懵的。
方識攸半開玩笑地走過去:“還記得我是誰嗎?”
許老師抬眸看看他:“您哪位啊?”
“你老公。”方識攸站定在床邊。
“哦~”許老師笑笑,“想起來了。”
方識攸拿起桌上耳溫槍,俯身測了一下,37度9,還是燒。
“再躺一天吧,感覺怎麼樣?”
“比昨天好多了。”許南珩撐著坐起來,“昨晚上我是不是
稀裡糊塗跟你說了一堆話?”
方識攸把地上礦泉水拎起來(),倒進水壺燒水:是啊?()_[((),跟我控訴了一下揍了胖胖的臭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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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許老師攥了下被子,沒想到自己居然迷迷糊糊地跟別人告狀一隻貓。霎時間感覺有點太幼稚。
方識攸按下燒水鍵,轉身,半靠著桌子,雙臂環胸笑吟吟地看著他:“剛剛索朗校長聯絡我了,問了下你怎麼樣,說昨晚放學的時候卓嘎看你精神不濟,擔心你不舒服。”
“是嗎。”許南珩先看了眼自己手機,沒有來自索朗老師的訊息,也就是跳過了自己,直接去詢問方識攸,“感情真拿你當我監護人了。”
“不行嗎,挺好的啊。”方識攸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掏出來顧老師那兒拿的巧克力派,遞給他。
許南珩接過來,沒拆:“我怕耽誤你,你是醫生啊,職業狀況擺在這。”
“沒事,真要忙起來我也沒空看手機。”方識攸說,“水開了你自己倒一下,涼的礦泉水在那兒,我去診室了,中午吃飯了我來叫你。”
還有點燒,許南珩上回發燒是幾個月前過來的路上,在格爾木的酒店裡。他不太生病,從小到大一直都挺皮實,沒像富二代裡其他家庭一樣嬌養著,屬於不乾不淨吃了沒病。所以接連兩次發燒對他來講都挺陌生的,他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然後爬起來,下床的時候腿還發軟,去倒了杯水,吃掉了巧克力派。
到傍晚才徹底退燒,退燒後整個人都輕盈了,從小醫院出來,呼吸著藏南高原澄淨的空氣,好吧是藏南高原含氧量不算很高但澄淨的空氣,許老師如獲新生。
然後扭頭:“方大夫!”
“噯。”心道來勁兒了,又是熟悉的許南珩了。
方識攸原以為那廂如此鏗鏘地喊自己,是突發奇想讓自己跟他挨家挨戶把學生揪出來自習。
結果,許南珩說的是:“等我倆老了,就天天去釣魚,積水潭啊清河閘啊永定河啊。”
方識攸愣了下,旋即笑了:“好。”
週一又下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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