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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不著冒險哪!”三手靈官苦笑道。
“小弟一生都在冒險,多冒一次又有何不可?哈哈!不談這些,兇險末光臨之前,咱們抓住機會喝兩杯。”他豪放地說。
一直不曾表示意見的戚成均,舉碗相敬道:“是啊!要來的終須會來,在下敬辛兄一杯。”
辛文昭一口喝乾了碗中酒,笑道:“我那匹大宛馬,一晝夜可趕六百里以上,三更天動身,往南走。
他取出懷中的一隻布包,放在戚成均的面前,笑笑又道:“這是一包金珠,大概可值千兩紋銀,惺惺相惜,這是兄弟些少心意。有多遠就走多遠。明早他們該可以趕到了。”
戚成均倒抽一口涼氣,慘然道:“辛兄,你一個陌生人,也可以認出我……”
“你眉心的脫疤仍可看出。”他平靜地說。
“我……”
“回去準備吧!”
“可是,兄弟有家小……”
“我相信賢夫婦是—對恩愛夫妻,大嫂不會反對與你共乘一騎遠走高飛。我那匹寶馬可以多馱一個人.並且能勝任愉快。請啦!”
戚成均便是三眼狂生夏侯津,離座抱拳加額說:“辛兄,此恩此德,沒齒難忘……”
“你怎麼婆婆媽媽?”
“夏侯兄弟。時不我留,快走吧!”三手靈官說。
三眼狂生只好行禮告退,匆匆走了。
三手靈宮笑道:“兄弟,愚兄算是服了你,對一個陌生人來說,你可算大仁大義……”
“哈哈!別罵人了,小弟不是大仁大義的人,興之所至任性揮霍而已。來!小弟陪你幹三碗。”
不久,三眼狂生帶了一位清麗出塵的女郎入堂。
女郎含淚盈盈拜倒,位道:“恩公天恩,賤妾請恩公高抬貴手,不要與家父計較,他老人家也是為了我好……”
辛文昭避在一旁、正色道:“大嫂請放心,衝賢夫婦金面。在下不與令尊計較。令尊巢湖蛟雖則太過份了。但在下不會毀去他一世英名,你們去吧!”
大宛馬換了主人,悄然出寨而去。
酒席末散,辛文昭取出一顆丹丸,送給三手靈官說:“大哥對藥物見多識廣,勞駕,看是何種藥物。”
三手靈官笑道:“兄弟,你找對人了。”
說完,先細察輕嗅,然後弄碎一小粒放入口中品嚐。
久久,笑道:“不是毒藥,而是一種可令人氣機短期受制的藥物,只對練內家氣功的人有效。
服下一個時辰之後,便可令先天真氣無法凝聚,在十天半月後藥力方可消失。
如果我所料不差,這是九華羽士的消氣丹,這賊老道為人陰險,用這種歹毒玩意坑了不少內家高手,咦!你是怎樣弄來的?要對付誰?”
辛文昭將丹丸取回,笑道:“如果是為了對付人而弄來的,還用請教你?算啦!咱們喝酒。”
三手靈官本想追問,但突然發現他眉梢眼角湧起重重殺機,心中暗懍,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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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次日,巳牌左右,烈日炎炎。
門前的大樹下,左首三手靈官,用小磨石在磨鐮刀。
右首,辛文昭用大磨石在磨劍,他磨得十分細心,把本就鋒利的長劍,磨得光可鑑人,亮晶晶如同一泓秋水。
武朋友的劍,經常更換,與人交手一次,劍鋒便有不少缺口,那有閒工夫去打磨?除非是十年八年也動不了一次劍的人,以磨劍作為消遣。
闖蕩江湖的人,劍缺了口便換一把,磨劍是未出師的小徒弟們,磨練火氣與訓練耐心的工作。
克勒勒!克勒勒……寨門外傳來了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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